【不入虎穴焉得双姝】(全)

                第一章

  话说大明朝有位御史姓谢名云衢,原籍山西太原,生性耿直刚正不阿,敢做
敢当直言不讳,每年奉皇帝命巡视各地,明察暗访官吏政绩,有过弹劾、有功呈
上褒奖,不循私,不阿谀,极有名声。

  在其幕僚中能文善武的人才济济,特别是原籍中州的应青萍及长安的鄂龙飞
两人,都是武解元出身,因仰幕谢御史的名声,皆投于谢公的门下,恭敬的侍以
弟子之礼。

  谢公担任御史其间,四境并不安宁,绿林盗匪打家劫舍、时有烧杀掳掠的传
闻,而各地方官员手下无能人,皆束手无策缩头不敢管。而谢公一探访到地方上
有盗匪做恶之时,便会派遣青萍、龙飞两位高手,率领正派豪杰,至穷山恶水之
间加以剿灭,以铲除祸害。

  其中最著名的两战,一是破关外牡丹岭之大盗,以及江南太湖之水贼,配合
着地方卒勇之围剿,使得匪人几乎无法遁逃、个个恶贯满盈,纷纷死无全尸,使
得乡里百姓乃得以安居乐业,个个额首称庆,都将谢公当作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谢公近四十岁时,夫人才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因此十分的呵护教养。果然是
龙生龙、凤生凤,以谢公之英才,所生儿子廷玉也是聪明非常,五岁就能与人应
对如流,七岁入学识子,十二岁时参加童子试,文采出众,一鸣惊人。

  转眼又过了五年,廷玉十七岁时,也长得丰华俊美,为全城数数一数二的美
少年,而每参加县试皆拔头筹得第一,因此虽然很少出游,但是全城之中颇有名
气。谢御使因公常于全国各地奔波,在家的时日并不多,然而每次回家,见到佳
儿如此贤肖,也让谢公老怀欣慰、十分快乐。

  在谢府中负责照顾公子的,是一位叫做葛三的老仆,早年他被匪人掳为奴,
谢公在破获盗贼巢穴时将他释出,为了报答谢公的救命之恩,誓言终身在谢家为
仆,谢公一家有感于他的忠诚,于是在公子幼年时,就交付他负责照顾廷玉的责
任,十余年来从幼时的提携捧负,直到公子弱冠成年之时,仍是终日随伺左右,
十分殷勤,十数年如一日,不敢稍有懈怠。

  葛三与公子十余年的相处,也将公子视为亲人,公子高兴的时候,葛三也十
分喜乐,公子身体不适或是忧愁之时,葛三也会非常为他担心,公子对于葛三的
态度,也不将他当作奴仆,倒似自己的亲人长辈般看待。

  公子满十七岁这年,新春过了没多久的一个早上,一大早有人推门进来,娇
滴滴的道了声:「公子早安。」

  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平日照顾自己的老葛,公子猛的坐起身来,却发现是平日
在夫人身边服侍的艳婢小翠,将端来的早餐放在桌上后,正俏生生的站在床前,
微红着脸儿说:「夫人说公子已成人了,换小婢前来服侍公子。」

  公子惊讶得目瞪口呆,母亲大人对自己居然如此的体贴,想到他长大了需要
异性了,另一方面则在小翠说话时,就一直打量着她。

  平日公子向母亲晨昏问安,虽然小翠等婢女常会在一旁服侍,但是他怕母亲
责怪自己轻浮,从来都不敢多看一见,如今她就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面前,当然
要好好仔细端详欣赏一番,这才发现小翠长得体态丰满、玲珑凹凸,嫣然一笑时,
妖娇百媚自然而生,令人怜爱。而她身上的穿着,似乎十分的单薄,里面好像什
么东西也没有。

  公子觉得事有点奇怪,于是问说:「咦,母亲要你来服侍何事?老葛到那里
去了?」

  小翠红着脸,娇笑着说:「不是才说过吗,夫人希望公子早日学到为人之道,
为谢府添子添孙,婢子得知夫人的意思后,由于一向对公子心生爱慕,愿意委身
与公子同效于飞、共赴巫山,不知公子意下……」

  公子不等小翠说完,便急着说:「多谢姑娘如此厚爱,此乃小生之幸,更何
况我也早有此心意了!」

  嘿!原来以前的目不斜视是假装的,原本还以为他是「好兔不吃窝边草吗」,
如今美色当前,这公子一下就露馅,换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呢。小翠听公
子如此有心,于是嫣然一笑主动来到床边为公子脱去寝衣,公子虽受宠若惊,但
却也因此而情欲勃发难以抑制,接着再看到小翠宽衣解带,果然在她的单衣之内,
当真没有其它的衣物。

  公子审视着她白嫩如雪的肌肤,乳房玲珑而饱满,小腹平滑柔顺,一涡可爱
的玉脐下,连接着几根稀疏的柔毛,愈往下毛儿渐次的又浓又密,然后又消失在
雪白丰腴的双腿间,形成一个黑白对比强烈乌黑浓密的三角形,使得她全身散发
出一种青春少女独有的气质。而她的眉目之间所流露出的娇媚情态,将急欲满足
男女情事的心情显露无遗。

  小翠赤身登上公子的床,屋里顿时充满欢乐,彷佛像春天一般温暖,枕席之
间,极尽欢情。

  公子让小翠躺在床上,然后把脸靠上她那柔软的小腹,轻轻的抚弄摩挲着,
感受那细致的感觉,令小翠忍不住发出一丝满足之细吟。

  接着轻轻将小翠的双腿掰开,让她那娇嫩的阴户曝露在眼前,在两腿根部露
出一对粉红色的小唇片,随着两片阴唇开合之间,蜜穴内的春光也毫无保留的呈
现在他的眼前,其间缓缓流着爱液淫津,并隐隐透露出阵阵幽香。

  公子的脸儿情不自禁的靠了上去,当他的嘴唇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小
翠像禁受不住搔痒般的抖动起来,双手不停的抚摸着公子的后脑。公子伸手轻轻
地拨弄着小唇片上方那颗肉蒂,舌头在花唇上轻轻舔舐起来,小翠再一次忍不住
地呻吟出声。

  公子的舌头在那神秘的桃源仙洞上忙着,心中惊讶着自己作会如此的情不自
禁,不知不觉就舔上了平日用来排污除秽的部位,然而在这激情时分,真的是什
么都不顾了,这最肮脏最低下的方寸之间,当下却成为最为美味最为神奇的妙处,
于是便忘情地舔着俏婢的嫩穴,将舌头伸进蜜洞口一阵搅弄。

  小翠的背部弓了起来,发出阵阵嗯嗯哼哼的淫哼,还将腰臀缓缓扭动着,配
合公子的舌尖在自己的阴道里伸缩搅动。「嗯……好美」小翠半闭着双眼,长长
的睫毛在抖动着。

  公子的唇舌向上移动,埋首在小翠的胸脯上面,嘴唇含着上面的乳珠;胸膛
紧贴着小翠的粉嫩的大腿磨动着。「啊……呀……」当公子的舌儿轻轻在乳尖扫
过,小翠挺着上身将雪白柔嫩的双峰迎向他。

  接着公子的头离开小翠的胸口,继续向上滑,直到四唇相接,而那童子棒儿
也正好抵上了阴唇。公子把舌头伸进小翠的嘴里搅拌着,暗示着下身的肉棒也将
发动冲锋,要如此这般的在阴道里搞来搞去。小翠似乎很饥渴的腰肢摆动,预备
接受着他的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房门打开了,传来老葛道早安的吆喝:「公子早啊!」

  公子一个惊起,发觉卧房内只有自己一人,怀里抱了个枕头,一脸痴呆的左
顾右盼……小翠呢?小翠那儿去了呢?

  呵呵,小翠还在夫人房里服侍着夫人呢,原来方才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公子
的一场春梦。

  为老葛的这么一惊起身,就觉得身体感到一股不舒服,一颗心怦怦跳得十分
不平静,老葛送上的早餐,公子直说吃不下去,只是斜躺在床上假寐,老葛十分
关心的询问他怎么了,公子懒懒的回答道:「头微微发晕,心又跳个不停,想要
一个人安静的多休息一下,你还是先下去吧!」

  老葛平日将公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过去很少看到他有什么病痛,这时候看到
他四肢无力的样子,心里十分担忧……其实老葛没有特别注意到,公子是斜倚在
床,而不是仰卧在床,主要是想要掩饰他虽然四肢无力,那第五肢却是因为春梦
的关系,十分的精力旺盛,无处发泄。

  原来公子在起床之前,刚好做了的这场春梦,正要与巫山神女好戏上场,若
是老葛晚一点来,想必会以梦遗做结束,这样也算是可以消消火。只可惜还没来
得及梦遗,却被老葛带着早餐闯了进来给打断了,因此胯下正是怒马蓄势奔腾,
然而却是无处可跑,正胀得难过得很。如果您是公子的话,是爽还是不爽呢?

  深受礼教缚束的他,心下犹豫了老半天,是否要请十指姑娘过来帮忙溜个马?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将打断春梦的不速之客先送走,好让自己的心情与身体平复
下来。

  看到公子十分不爽的样子,忠心耿耿的老葛心中十分忧愁,离开房门后就快
步前往禀报夫人说:「公子身子不顺畅,怕是要生病了,愿夫人亲自前去探视一
下。」

  夫人一听立刻急着前去探望,进到房间时,只见到公子已经面向床内弓着身
体熟睡的样子,整张面颊烘热得像晚霞一般。其实这个时候公子并没有睡,只是
发现自己的母亲来了,而自己的下体仍是高翘不已,若是醒着的话站起来施礼,
胯下一只帐蓬必然会被母亲见到,到时脸上实在放不下去,因此故意装睡,弓起
身子是怕被人发现那羞人的勃起,面颊红热倒不是因为生病发烧,实在是因为怕
被视破羞愧而红。

  夫人见到儿子反常的模样,便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轻声的告诉老葛说:
「我这宝贝儿子实在是求进心切,太过用功了,一定是读书读到了日以继夜,太
过于劳神了,因此造成现在的体力不支。你先请公子的授课老师回去放几天假,
等到吾儿的身体好了之后,再来教授学业。城里东街的郭楚白大夫,是我们这一
带最好的良医,你就去跑一趟,请他过来看一看。」葛三听命之后,立刻先去找
大夫,之后再去书房告诉授课先生放假五日。

  当然啦,青年男子胯下勃起本来就不是病……若是不能勃起,那问题才大哪!

  公子经过一段时间的静心之后,身体的异像稍稍解除,就在这时候郭大夫也
来了,因此郭大夫为公子诊视时,也查不出什么大毛病。身为名医,郭大夫为公
子把脉时,从脉相也可以看出,公子阳气十足、精力旺盛,若是能够妙龄少女配
对交欢,阴阳和谐之后,一切问题可以解决。

  然而大夫深知谢府中庭训极严,在功名上还没有寸进的情形下,大概不会想
到为公子寻觅佳偶让他的胯下可以寸进一番,否则谢御史自己也不会近四十岁才
有儿子。

  既然不能用阴阳交泰满足性欲的方式发泄精力,那么次一等的选择,就是让
公子出去游山玩水到处走走,倒也是排解精力的方式,于是郭大夫就顺着家属的
说法吩咐:「公子看起来的确没有病,应该是用功太甚,只要让他出去游玩几日,
舒散身心,自然可以不药而愈。」

  其实郭大夫真的很想加个一句,最上策是为公子找个美女放上一炮,所有的
问题皆可迎刃而解,只是面对官夫人,他不想因为说这些话讨打,因此忍了下来,
只提供了一个下策。

  公子因为母亲严格的管教,平日习文孜孜不倦,终是埋首于古书故纸堆中,
几乎像是大家闺秀般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然而以他的聪明才智,读书触类
旁通,怎会不知男女情事?因此早就是情窦已开,只可惜书中变不出颜如玉,因
此谢府中服侍夫人及太夫人的妙龄婢女,个个都成为廷玉心中试验性欲的假想对
象,然而由于庭训严格,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不要说是去碰她们,连多看她们
一眼或是言语挑逗都不敢做,然而想得越多,心火也就越旺,一场春梦只是因应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已。

  由于公子是一大家子未来的希望,大夫交待只要让他出去透透气就好了,于
是夫人就要老葛出去打听本城最近有没有些什么好玩的活动,就带公子去看看散
散心也好,老葛一听就急急与邻居好友打听到,在新年期间在大校场正好有些跑
江湖的热闹表演活动,于是立刻回报夫人。

  公子经过了一个早上搅扰,又是母亲来探视,又是大夫来把脉,又说不出有
什么不适,总觉得没情没绪的,然而因为早餐没吃,到了中午还真饿了,乖乖的
吃了中餐,由于教书的学究被夫人放了几天假,老葛又被夫人派出去不知忙些什
么,自己独自一人正觉得无聊得很,突然老葛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兴高采烈的
对着公子说:

  「夫人有命,要老奴陪着公子去大教场看热闹,这几天刚好有刘家大班在那
里做江湖卖解,听说有钻刀圈、吞火焰,还有耍猴戏的非常好看,要早一点去占
位置,再迟一点可能就没有好位子了。」

  公子从小到大,专心于书本,还从来没看过江湖马戏之类的活动,一听有新
鲜的玩意儿可看了,立刻换上整洁正式的衣冠,立刻整个人像变了个像子,果然
一派翩翩公子,一扫整日无聊的病态。

  公子骑着骏马与老葛同到了大教场,整个占地三十亩的场子用黑布幔围起来,
寻常人要花几个铜钱才能进去看,而在教场西端则架了个高台,专为官府贵宾及
乡绅富贾的看台,当公子入场时,平民席已是万头钻动,公子则由两位地方卒勇
扶着登上高台,然后坐上高台的左席。

  他的座位附近则坐了几位衣着华丽的地方士绅,见到他来知道是谢御史公子,
纷纷点头致意,由于谢公子平日足不出户,因此大都不认识,只能虚应一应故事
的回个礼。

  这个时候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倒是坐在看台右席的人,由于男女有别,因此
官府女眷及缙绅名媛都被安排在右席,衣香鬟影、粉白黛绿,个个都是盛妆打扮
得花技招展的,公子一辈子也没看过那么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闺女、少妇,然而
基于礼教之防,扫过一眼之后,也不敢再多看了。

  不过,对于过目不忘的他来说,几位较为出色的美女都被刻印在心上,想必
下次做春梦时,巫山神女会换几张不同的脸蛋了。

  然而你不去看别人,别人还想多看你耶,坐在右席的青春少艾、婴婴宛宛之
流,也不少怀春少女,看到如此长得一表人才,仪表翩翩如玉树临风的贵公子,
无不秋波流流盼,眼光不断的往这儿飘过来,有的是脉脉含情,有的则是火辣辣
的盯着猛看,恨不得能将他吞入肚内;大抵上脉脉含情的是尚未出阁的闺女,火
辣辣的看起来就像富商得宠的小妾。

  有几位认得谢廷玉公子的,还偷偷的和姐妹淘们咬耳朵,说:「此人就是人
称神童的谢廷玉公子也。

  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那么大的福份,可以消受得了如此俊俏的郎君!」

  看起来,这会儿谢廷玉出来看完这场杂耍后,全城有一大半的大家闺秀要闹
病相思了。
                第二章

  公子落坐没多久,突然锣鼓喧天,在众家小姐、如夫人还在往这儿猛瞧的当
儿,好戏可就开始了,公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场中的活动给吸引了。先是来一个大
汉耍叉,上下左右耍得虎虎生风,接下来则是秀士舞剑,有如落花流水甚是好看,
接下来则是牵猴弄犬的马戏表演,人兽之间互相戏弄。

  公子平生从未看过这种有趣的表演,因此看得心中大乐,频频鼓掌不已场中
正在表演之际,有一位满脸麻子的戏班班头,手里拿着一份戏摺登上看台,走到
公子面前含笑躬身,说是要请公子点戏,公子搞不清楚这个名堂,于是回头问坐
在后方的老葛说:「为何拿这摺子给我看?」

  老葛笑着说:「这位班头拿这摺子,是恭请公子点自己爱看的花式表演,可
以随意选一个叫他们演出,若是演得果然巧妙,公子可以多赏赐他们些银两。」

  公子瞪着摺子上的名目,个个字都看得懂,只是没一个看得出是什么花样,
一张脸只是窘红。老葛知道公子平日都在用功读昼,对于戏耍毫无所知,于是就
代点了一出「火弹」,班头有人点了特技,表演的花红有了着落,于是很恭敬的
拜谢退下。

  而在右席的那些女宾们,显然都是行家,争相点了不少戏目,有的点钻刀圈,
有的点百步穿杨之箭术,有的点了高空走软索,每演出一项,都让公子欢喜赞叹
不已,口中一直不停念念有词的说「百闻不如一见」。

  最后突然金鼓齐鸣,声震全场,观众们个个屏气凝神,注意着校场中的动作,
此时场上高悬一黑牌,上面以白粉写着「谢大少爷点<火弹>一出,表演者,刘
绦仙。」

  看台上众人立刻议论纷纷,有的说谢公子眼光真锐利,对戏目监赏力极佳。

  有的说刘降仙虽然来过太原三次,只可惜徒闻其名,无缘见其表演身手。有
的说先前在京城中的表演,某大人曾赐点刘绦仙「斗剑」一出,一时哄动九城。

  正在议论纷纷之际,见到一位妙龄女郎,身着白绫繟密扣战衣,外披着玄绸
镶白大氅,秀发上以玄绸抹额,脚上金莲不足四寸,双钩着小皮靴,紧踏着金镫,
右手执缰绳,左手挽弹弓,身跨雪白骏马缓辔而出。

  此时全场喝采声雷动,此时因距离西台将近百丈之远,虽是无法看清颜面,
然而英姿如画,身形窈窕,彷佛艳绝的出尘仙子,此情此景已令公子看得怦然心
动。

  当佳人骏马越走越近,公子仔细审视,发现这位女子真是长得花容月貌,柳
眉叠翠、桃靥生春,正是所谓「丁香结子芙蓉面,不系明珠系宝刀」之巾帼英雄,
似乎正是这位刘绦仙之写照,公子一见惊为天人,只怕九天玄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马儿沿着边道缓缓绕场一周,明显的就是要让全场看清楚这马上佳人之绝
世姿容,接着美人儿徐徐卸下大氅,顺手丢给一旁的助手,接着御弓于臂上,单
手急提缰绳,身下宝马似解人意,双耳直竖的长嘶一声,先是人立而起,之后如
离弦之箭的绝尘疾驰,只见到白巾飞扬、红丝飘拂,人马一体、骑术精湛、身形
美妙。

  这时一位少年小僮手托一木盘出场,直直站立于西台之前,盘中覆盖着一只
瓷碗,碗底则放置一只大如鸡蛋的弹丸,接着一位拳术师傅趋前大声宣布:「一
弹置于碗底,一弹在绦仙手中,马先奔至教场东边,与小僮成一直线时,绦仙再
开弓放弹,双弹相击时则会焰火大作,必须准头十足,不能伤及托着弹丸的瓷碗,
此为最难之把式,并非等闲表演,献与台上诸位贵宾观赏!」

  介绍已毕,拳术师傅一躬而退,而美人儿纵马绕场三周之后,到了教场最东
边,探手入囊取出一磷火弹,大小与教场西边碗底弹丸相同,只见她柳腰猛然一
扭,弓弦响处,金光一道往西而来,砰然一声烟硝四射,两弹俱在火光熊熊中破
灭。

  霎时欢声雷动、万掌齐鸣、人人叫好,人声喧腾如暴雷怒雨。此时小僮又置
一磷火弹于碗底,美人儿再驰马三圈后再发一弹,如此共发三弹,皆准确命中目
标,此时观众如痴如狂,叹为观止矣。

  公子见此绝技十分狂喜,对着老葛说:「先前读稗官野史,看至描绘武人技
艺之处,总以为故为渲染、夸大其词,不图今日乃知确有其事,这位天仙般的女
郎真奇人也!然而以如此美材,居然飘泊于风尘,真是可怜可惜!」

  噫!从这话中透露出几点讯息,这谢公子虽是埋首书堆,然而也不全然读那
八股文章,也会读那稗官野史,显然之前之春梦,做得如此传神,想必也读到些
性艺秘笈。再者对于这位刘绦仙,已然生出爱怜之心,这么美的女子怎么会暴露
于风尘之间,应该筑个金屋好好的轻怜蜜爱才是。

  老葛尚未回话,那美人儿已披氅随着戏班班头而来,袅袅婷婷,腰如风摆柳,
来到台前,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看到绦仙前来见礼,公子也慌忙起身回了一礼,
然后就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美人儿,只见她粉靥微红、星眸莹润,直视着公子、樱
唇微启、似欲有言,但欲言又止。而公子之双目,亦如磁石引铁般的,饱看绦仙
之娇容,这正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而今尽在不言中。」

  先前见她骑在宝马上之英姿,已是惊为天人,如今近看之时,才发觉她肌肤
细致,不施粉脂就已是珠润玉圆,原本以为西席之中美女如云,与那绦仙一比,
全部都靠边站了。

  老葛看到公子有呆在那儿了,以为他因为不知世故而不知所措,于是附在公
子耳边,低声指示:「此是来领赏,公子可随意赏赐。」

  公子乃出言赏银百两,美人儿听赏后嫣然一笑拜谢,班头则面露喜色,再拜
之后引女而退。这一场半刻表演,一掷百金也算大手笔,而公子在观赏精彩表演
之后,得接近逼视如此美女,也深感百两值得,若是能一亲芳泽,就算是一掷千
金也值得,只可惜两人身份地位相差悬殊,只能想想而已,在他潜意识中,原本
预备做为巫山神女的几张俏脸全部涂销,下次的春梦,准是这位刘降仙了。

  好戏收场之后观众四散,公子也不恋恋不舍的看着绦仙姑娘背影离去,于是
公子也与老仆葛三策马回家。此时在戏班的一角,班头满脸狰狞看着远去的公子
主仆冷笑不已。

  到家之后公子便回房歇息,谢夫人及谢太夫人急招葛三问公子外出之情形,
葛三说:「老仆从未见过公子如今日之欢乐,又是点戏,又是喝彩,又给赏赐,
那种活活泼泼兴高彩烈状,与在家时节宛若两人!」

  呵呵,葛三所说的,只是自己所看到喜欢的,怎知公子之高兴,先有见到城
中大半数娇娇柔柔的大家闺秀,后又近近观赏那颗风尘明珠刘绦仙,以大明礼教
男女之防甚严,而家教更严的谢家公子而言,早已将这些美女们意淫了好一番,
当然爽啦。

  身为祖母的太夫人爱孙心切,于是对着媳妇谢夫人说:「我就说嘛,管束子
女本属父母分内事,然而也不宜操之过急,必须恩威并济。过于严厉则会使子女
畏惧深刻,遇事则呆若木鸡不敢擅动。若是放任太甚,则又会使子女嘻戏妄为,
无所忌惮。你对于这个儿子啊,平时都不愿和颜悦色,实在不是执中之道。从今
以后,若是廷玉能不废学业,也需要不时放他出去了解人情事故,游散其身心,
免得读书成痴。」

  听到婆婆的提示,谢夫人唯唯称是。

  公子的卧室在谢府后园之南端,有个好名字叫「听筝楼」,推窗之后可俯览
谢府花园中一切景物,平是这窗儿也不很常开,这两年倒是时常半开,只要公子
在读书时,听到园中有俏婢交谈或戏耍声响,就会偷偷将窗儿开个缝,两眼灼灼
的将园中婢女全身上下饱看一番,由于他做得隐密,倒也没人发现。

  而老葛则是睡在他卧房的楼下,夜间一定会等公子入睡之后,自己才睡下,
然而这夜公子在吃完晚餐后,因为白日出游,对他这个文弱书生而言已感疲倦,
于是早早吩咐老葛下楼,自己要先睡了。

  然而头置于枕上,满脑袋的遐思不已,回味日间的许多有趣的事,脑海中先
是浮现高台右席多位红衣少艾、绿巾丽人,接着那位娇俏曼妙的卖解美人儿出场
了,宝剑一挥所有先前影像全都烟消雾散,只留下她那清脆声音,及嫣然一笑之
风情似在眼前,此时的他正是诗经桃夭篇之写照:「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
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至于昨日春梦中的小翠呢,这个时候早就被挤出脑海之外了,人就是不能比,
人比人、气死人,丫鬟再怎样娇俏,仍是无法比上闺阁千金那种美艳与气质,若
是再与那如天上谪仙的刘绦仙一比,只能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了。果然是曾为
沧海难为水,若是硬是要在下说出小翠后来如何,只能说后来绦仙嫁入谢府之后,
夫人将小翠派去服侍少夫人,偶尔在少夫人倦了时,可以捡一些剩下来的好料,
让她倒也尝到了公子的好处,这也是后话。

  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就是不能入梦,于是起身剪烛,坐于桌前,脑中仍是
挥之不去那美人儿娇俏的身影,可惜自己不善丹青,无法将那美妙处画在纸上,
于是提笔写下了:「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刘绦仙……」

  不一时满纸已是那卖解美人儿的名字,当写到没空处可写时,公子才突然警
觉的哑然失笑,今日自己是呆了还是怎么的?想这位美人儿随着江湖卖解戏班东
漂西荡的,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相遇。而女孩家那么的标致,只怕早已与人订
亲了,自己如此痴心幻想,实在是于礼不合。

  于是公子随手取来读那唐人笔记,特别是平日最爱读那「红拂女」的故事,
然而经过白日亲身所见,平日津津有味遐思无限的故事也觉得泛然无聊,将卷儿
一抛闭上双眼做假寐之间,忽然觉得传来异香一缕直透鼻中,立刻心神晃荡两眼
迷糊,如酒醉痴迷。

  接着朦胧间见到一曼妙身影出现房中,原来是一位黑巾蒙面人,只露出如寒
星的双眸,来到了案前见到桌上墨迹未干的满纸「刘降仙」之名,身形微微一震,
稍稍疑迟一会儿之后,似乎下定决心似的转向半卧在床的谢公子。

  接着公子只觉得手脚被人像猪仔般的绑缚,接着整个身体像被装入一个布袋
中,被背起后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想要张开双眼,但是只觉得眼皮沉重,
想要呼救,但口舌僵硬,如梗在喉不能发音,仅觉得耳际风声呼呼,有如腾云驾
雾、御风而行,行进得十分快速。

  公子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暗室中,房间很小,只有一床一桌以及数
张木凳,别无余物。床上并无帐帏,仅仅一枕一被,桌上一灯昏如磷火,墙上则
是斑斑驳驳,使得房内的景象令出身富贵的他,感到十分凄凉。

  一位黑衣人面向外默然的坐在床沿,腰间横悬着一支利刃,寒光闪闪慑人魂
魄。聪明如公子自然知道自己遭匪人掳获,十分惊慌恐惧,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蜷伏在被中,盯着黑衣人的背影全身发抖,连床都被震得吱吱有声。

  黑衣人回头看了看他,公子发现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子魂梦萦系,开
始暗相思的卖解美人儿刘绦仙,公子的心情由惊恐转为诧异,想要坐起来问她前
因后果,绦仙则伸手按位他的肩部,轻挥玉腕,示意公子勿动。

  公子看着绦仙此时冷艳的脸庞,嗫嗫嚅嚅的小说问说:「姑娘将我劫来有什
么用意,可否告诉小生?」

  绦仙冷冷的回答:「要杀你!」

  喝!要杀人还用说的吗?要杀的话早已手起刀落,让他身首异处了。其实话
也是没错,当初这小妞的确是受命到谢府取廷玉公子谢廷玉的首级,只是白日见
到公子那玉树临风的俊美风姿,与自己的眉目之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
愫,心中暗暗的有了些遐思异想。

  嘿嘿!而当她侵入谢府掳人时,见到公子放在桌上那张纸,满满的都是她的
芳名,更是让她的芳心如同厨房打乱了的调味罐儿,酸、甜、苦、辣、咸五味杂
陈!然而经过一番任务与情感的天人交战,她还是将公子的人给带回盗贼巢穴。

  嘻嘻嘻!还有还有,以前掳来的人,个个都被绑得像只待宰的猪仔一般,挂
在外面喝西北风,那有这么好的待遇,安安稳稳的睡在房内,而且还盖上被窝呢。

  呵呵呵呵!还没完、还没完,这谢公子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没有发觉,他的
满脸上还留着些芳香唾沫哩……倒不是绦仙姑娘不齿公子的行为,啐了他一整脸,
而是绦仙将他掳回安置在床上后,见他安详的睡容俊秀可爱,忍不住就在他脸上
亲了老半天。

  哼哼哼哼哼!不能见光的事还没说完哩……绦仙你说啥?寨里规定带人回来
时依例都要搜身,因此先前那一番举动,只是检查公子身上有没有带凶器啊?

  哦……显然这位谢公子胯下藏了什么像凶器的东西,让你检查了个半天,而
且这凶器可能还蛮大的,让你要用双手才握得住。

  喂喂喂喂喂喂!你这小妞可别抢着否认……啊!你别恼羞成怒啊……呃!刀
剑无眼,有话好说,先放下,先放下……

  抱歉,抱歉,在下得和咱们故事中的女主角好像有些误会需要好好沟通一番,
诸位就先请回,咱们下次再见啊!

                第三章

  公子一听美人儿口气森然的说要杀他,再看着她腰上悬着雪亮的利刃,更是
怕得不得了,于是凄苦的说:「想来想去小生与姑娘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
姑娘突然将我绑架来又要杀我,若是死了居然还无法知道我是为何而死,想起来
真令人悲伤啊。」

  公子原想用悲情引起绦仙的同情,好告诉他这前因后果,然而绦仙听到他的
话,只是不言不语,星眸灼灼,眼儿眨也不眨的望着公子,像是若有所思。

  公子见着原本占了自己整个心房的美人儿绦仙,那娇艳可爱的面容就近在眼
前,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自己,只是她是当下心中之最爱则无可否认,若是
难逃一死,也情愿为她而死,于是一个翻身的坐起来,神色平和的说:「若是姑
娘要杀我,我虽命丧姑娘之手,也是死能瞑目,此生了无遗憾!」唉!书呆子就
是书呆子,只有书痴和情痴才会讲出这种不合理的傻话,然而世间情之一字,不
是以道理可说的,偏偏这种话在必要之时最能打动人心。

  绦仙听到他这番奇怪的话,觉得十分讶异,过去也掳过几个富家的公子哥儿,
每到节骨眼上都是乞命求饶,从未见到像谢廷玉这样的,于是催着问他为什么要
这么说。

  公子突然面色一红,眼睛不敢直视绦仙,低声说:「小生对姑娘一见钟情,
姑娘的美丽脸庞,窈窕身段,早已深印于心中,我见姑娘之五官肌肤,无一处不
可爱,无一处不使我神魂颠倒,我爱姑娘实发自内心。如今姑娘要杀我,宝剑为
姑娘贴身常佩之物,以之杀我,犹如我得以间接一亲姑娘之芳泽,这正是死得其
所,又有何憾?」

  公子这番表白之后,自忖会触怒绦仙,因此低头引颈,等着绦仙一刀下去给
他一个痛快。

  不料,绦仙听完公子这番话后,脸上冰霜尽释,嫣然一笑如春花绽放,突然
伸出玉手紧握公子手腕,身体偎进公子怀里,粉脸微红,含羞低首,贴紧公子胸
前。显然公子这番话解开了美人儿心中的节,真正打动了她的芳心,江湖儿女情
爱表现直截了当,不会像寻常百姓女儿家的扭扭捏捏,自然而然的就贴身上去。

  公子见她的突然纵身入怀,先是一惊,立即转为一喜,鼻中嗅着她的发泽幽
香,令公子心花怒放,静心领略这番温柔,也不再管自己身陷险境的安危了。

  绦仙依在公子怀里幽幽的说:「公子为朝中重臣爱子,小女子则为江湖卖艺
女子,两相比较,门不当、户不对,地位悬殊,公子就算是爱我,也不可能结为
连理、绝无厮守白头之望也。」

  公子一听急急辩解说:「男女相爱,只要出乎至诚,非门户地位可以左右,
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小生视姑娘为天人,对于姑娘实在不敢稍存奢想,若
姑娘愿意眷顾小生,则真正是三生有幸,小生必然欢喜无尽,对姑娘珍之惜之、
终生不渝。」

  或许有人会问,即然那绦仙都已投怀送抱了,谢廷玉这呆子还讲那么多做什
么?最后还要问别人爱不爱自己,干脆先上了,以实际行动表示,那不是很好的
吗?

  呵呵,可别忘了这绦仙窝进了公子怀里时,腰间还悬了把宝剑,虽然她对公
子颇有好感,然而对于公子感情一事还有许多疑虑,若是话说得不中听,或是做
出超过之举动,绦仙那宝剑一挥,可就不知道身体的那个部分会分家了,因此还
是要将话说清楚、讲明白,多说几个爱之后,这才好做哩……您问要做什么事?

  这是明知故问嘛!就是将说过的「爱」多「做」几番,做爱做的事,了解了
吗!

  绦仙低着头偎在公子胸前,隐约可听到公子之心怦怦然,自己那一寸芳心,
似乎遥为呼应,也是跳跃不能抑止。公子见绦仙不动如斯,以为她不好意思了,
于是揽着她雪白的玉颈,抚摩着发鬓,低声问说:「我刚才所问的,姑娘为何拒
不回答呢?」

  绦仙才不急着回答问题呢,她将头贴于公子胸前,正在试探公子说爱自己,
到底是真是假,是否出于真心,幸好公子这番言论,呼应着他的心跳,果然是出
于心声,不过绦仙仍不放心,低着头,细声而尖锐的说:

  「能够有始终如一的人实在太少了,特别是有钱的纨裤子弟,每每轻易承诺,
最后却言而无信,当有求于人时,指天誓地的,到了事过境迁,则见新忘旧、误
人一生,受骗者则后悔莫及,而骗人者则坐拥新妇,喜新厌旧、乐不斯蜀,毫不
挂念当年海誓山盟的白首之约。我姐姐绦珠,就是京中兵部次子胡心源之弃妇!
想当初,胡子不也是信誓旦旦要与她永结同心的吗?」

  啊!原来绦仙有这番顾忌啊,若是一位花心大少,回答到这问题时,只怕是
难过绦仙测谎之术,偏偏却遇上了咱们情窦初开、正当纯情的谢公子,因此下面
这番话,就成为通关秘诀了。

  公子听了绦仙所说,哼哼冷笑一声说:「姑娘所说的,也不能说有错,不过
天下薄幸少年固然多,但也不能以偏概全,抹煞了笃情专一男子之精诚。我今年
十七,父母尚未为我论嫁娶,然而也听说有许多人想要为我说媒做摄合山,然而
小生对于庸胭俗粉总觉得不值一顾,如今对姑娘则是一见倾心。

  「小生固然知道,姑娘若是要嫁我,必然有极大阻难,先说父母大人必将以
门不当、户不对横加反对。然而小生现在可以向姑娘起誓,我的心已坚如铁石,
决不受任何威压所屈服。小生不善于用情,至今尚无任何女子,可以令小生心中
生出如此爱苗,得以热情如斯的向佳人倾吐,若非像姑娘如此人品者,小生绝不
会轻率的吐露心中爱意。」

  来来来,大伙来评论评论,您看看这番真心话多令人感动啊!……咦?这会
有人问了,公子这番话只怕是夸大不实,他将自己说得似乎很纯情,若是对照他
将家中俏婢,以及前日所见的大家闺秀,当做假想对象意淫一番,似乎有所不符……

  呵呵呵,这可就说到重点了,这「假想」的意思,就是只想想而已,没有真
的要去做,因此公子现在觉得,既然如今心有所属,一心只想着绦仙一人,这种
代表自己真情的话,是绝不会再对第二位女子说出来的。因此讲出了这些话,正
是脸不红、气不喘,理直又气壮,连带着那胸中带着韵律的怦怦心跳,自然让绦
仙听出是发自于肺腑的真心话。

  绦仙听了他这番话之后,久久默然无语,内心几番思量,在白天的时候见到
了谢公子,觉得自己看过的公子书生多了,可说是阅人无数,然而当真没见过如
此俊俏,然而表情又如此纯真的美少年,心里还真是有点喜欢他。在表演结束领
赏之时,两人目光彼此交缠之际,似乎又是心中灵犀一点通。

  后来绦仙受命擒拿谢公子回山寨,不得不前往谢府执行任务,然而进了他的
房间,看到桌上那张写满自己闺名的纸条,心中更是震动,看起来两人真是郎有
情、妹有意。因此将他带回来时,忍不住就趁着谢公子昏迷时,沾了他一点便宜,
探了一下他的底细……嗯,好像改为底「粗」比较传神。如今将这话都讲明了,
而自己的听心之术更印证了谢公子对自己的一片真心,那么还有什么话要说?

  于是绦仙徐徐抬头,正色的问公子:「你果然是真心爱我吗?」

  公子慨然说:「爱与不爱,这中间还能做假吗?而我现在对你,还能使出诡
计吗?姑娘可以为小生设身处地的想想看!」

  公子在说这些话时,绦仙虽然星眸注视公子的俊脸,然而似乎心神不属,另
有所思,好一会之后,忽然握紧利刃的刀柄,咬牙切齿的对着公子说:「我也不
再计较公子是真爱我还假爱我,我已决意要嫁给公子,而且发誓要排万难达到这
个目的!公子只要不负我,我则虽是赴汤蹈火、饮刃餐刀,都无怨无悔守护公子。
听公子所说的,唯恐令尊令堂将会对我们的婚事作梗,岂不知我之父母,对我的
婚事,可允许随意嫁任何一人,唯独不许与公子结亲!」

  廷玉听她那么说,只当绦仙的尊长以掳人勒赎为业,只要用金银钱财就可以
打发,于是自信满满的说:「尊亲大人的阻挠,依小生看来,只要厚赠聘金,就
会对我另眼看待了。」

  绦仙冷冷的说:「哼!虽金山银山,他们都不希罕,老实告诉公子,他们所
希罕的,正是你这一颗脑袋!」

  公子一听十分惊愕害怕,忙问怎会如此,绦仙说:「此时不宜告诉郎君,然
而郎君可以放心,只要有我在,郎君的生命可保无忧。」

  听这话,可知这绦仙可是敢爱敢恨的江湖儿女,看出了谢公子的真心,于是
下定决心嫁定公子了,连称乎都改为「郎君」了。而且显然艺高人胆大,才敢出
言保证公子的安全。

  然而公子被她的话吓得不知所云,面露惊怕的表情,绦仙看了心中不忍,于
是婉言安忍他说:「别怕别怕,我不是说有我在就可以保护郎君你吗?……你肚
子饿不饿?」

  公子见到绦仙温柔的一面,这时才放下心来说:「晚餐吃得甚饱,此时不需
要吃东西。」嘿嘿,这句话说的好,所谓饱暖之后思什么来着?……嘿嘿,您机
灵,唯们也就不明说了,廷玉既然饱暖了,自然想着别的事了。

  于是公子解衣缩到绵被中,故意做出畏寒的样子,拽着绦仙的手说:「我独
自一人睡,却留着你坐在一边,实在于心不安,不同两人同卧也可互相取卵。」

  好像打错字了,应该是取暖……不过谢公实在想要说的,是要绦仙过来取精
哩。绦仙也不回答,被他顺手拉了过去。

  公子对她身上的配刀十分顾忌,于是说:「利刃可先放到一边。」绦仙不置
可否,随手将刀取下挂在墙壁上。

  两人都躺在床上了,公子又说了:「你的外氅沾满了外面的霜露,寒气逼人,
快快脱去吧。」

  绦仙一听有理,起身将黑色镶白的外氅脱去,仍是不言不语。

  公子见到她仍穿着早先见过的战衣,于是说:「这战衣包得紧紧的像是扎端
午的粽子,怎么能睡得好,快解开脱去好睡觉!」

  绦仙见到公子一副关心的模样,秋波一转,似乎不忍违拗公子的情意,于是
一声不响的脱去战衣,而战衣之内,则为桃红色之紧身小袄,公子将手伸出被窝,
急急的想将她拉进来被窝来,绦仙则是既不出声拒绝,也不出声应可。

  公子虽然花尽了吃奶的力量,犹如蜻蜓妄想撼铁柱,硬是拉她不进来,拉了
半天都没力了,不禁喘息的催促说:「外衣都脱去了,最好赶紧躺进被窝里,否
则为寒气所侵,只怕会伤风感冒哩!」

  呵呵,人家姑娘经常练功身体好得很,也不见得会伤风感冒,只怕公子你无
法将美人儿弄上床,情欲无法满足,病相思患疯癫才是。只是这份体贴的话,倒
也让绦仙无可辩驳,于是她粉脸红晕,不言不语的放松身体,顺从的躺到床上。

  公子急忙将被窝盖在她的身上,绦仙将身体贴在公子身边,面向外含羞侧躺
着,公子看不到绦仙的表情,也不敢轻举妄动,随便动手动脚,于是轻轻拍着她
的看肩,低声呼唤着:「绦仙妹妹,何故背对着我睡呢。,是不是讨厌我啊?」

  呵呵,您看这谢公子多么有分寸啊,既然都躺在一块了,叫声妹妹当然就比
较亲热了些,明明知道女孩子喜欢自己,只要害羞不好意思亲近,于是故意讲些
反话。果然绦仙一听他这么说,也不想让情郎误会自己,于是慢慢的将身子转了
过去,与公子成为面儿相对的样子,只是将双眼紧闭,装成熟睡的样子。

  公子只觉得对面飘来阵阵兰麝幽香,这会真可以好好细细观看绦仙那一张娇
媚粉脸,果然是端丽娇娆,正因不惯与男儿共卧,正翠眉微颦,在那妩媚俏丽中
更含有一种英武之气,可说是婀娜之中带有刚健。

  公子面对如此霹雳娇娃,真是爱之、恋之,然而却又惧之、畏之,正如那多
刺玫瑰,色、香、味俱佳,然而梗上多尖刺,若要折花则要十分谨慎,稍不小心
就有伤手之恨。

  公子与绦仙对卧良久,饱看美人儿娇容之余,更渴望于下一步动作,然而未
能熟悉对手性情,不敢冒险深入敌后,一阵迟疑之后顿有所悟,若是这美人儿无
意于我,那在劝她解衣就寝时,何必那么柔和驯服,事事依我意而为呢?

  同处一个被窝,离最后一关只是近在咫尺,即然对于已城门大开,我犹不知
列队而入,仍在城外徘徊不已,真可说是呆头呆脑,愚不可及!

  一想到此,色胆顿然壮大,慢慢伸手试着采取绦仙的胸际,同时小声问:
「妹妹所穿小袄,质料柔软香温,摸起来滑不留手,可是丝绸所制,只可惜太薄
不足以保暖,不知袄内是否有衬里?」

  绦仙继续装睡,公子见状胆子更大,右手沿着找到小袄下端,依着他的话是
要查看小袄的衬里,实际上是期望里面没有衬里,手伸入之后摸索而上,深入一
层,果然与绦仙的玉肌相接触,那触感细腻柔嫩,比那丝绸还要滑不留手,手是
越摸越上面,终于遇到了山峦起伏,左右对峙的两座玉峰,这峰儿占地不广,但
高耸耸的,表面质地柔滑,但颇具弹力,此时公子的心儿大跳不已,都快跳出胸
口了。

  于是公子的手儿,便在登山人般,在两峰之间爬来爬去,到了峰顶之时,触
感又有所不同,先是柔软如棉,指尖特意点动一番,那峰顶居然鼓胀起来,当公
子在玉峰间抚摸时间愈长,绦仙之呼吸就愈短,并将星眸微启,看着公子装做嗔
怪状。廷玉则是装成没看见,闭上眼睛一副陶醉的模样,越摸越急,越摸越有趣。

  过了一会儿,似乎怕右手孤掌难鸣,于是左手援军也紧急开到,各据一制高
点,揉捏不已,真是乐不可支。绦仙之芳心跳跃不已,几乎要跳出胸口,只觉得
胸前蓓蕾经过公子一番开发,弄得全身酸软无比,樱唇微开,声细如蚊的说:
「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么捏捏弄弄的,真令人不耐烦。」

  公子微笑着说:「这还是小事哩,就开始嫌不耐烦啦,还有更令人不耐的事
还没做呢!」才说完,双手慢慢的往下移,移动到一半突然停止,握住她亵裤的
带子,就预备将其解开来。

  绦仙心中一惊,急将手往下,布置好防御工事,同时满脸红晕,那娇艳的模
样,比起春雨后的桃花还要美丽。

  公子想要推开绦仙掩住下体的双手,然而始终不能如愿,于是发急着说:
「好妹妹不是已经答应要嫁给我了吗,既然要嫁我成为我的夫人,那么你应知道,
妇人三从之中,从夫之命最为重要;夫唱,妇应随之,且为夫将做之事,乃夫妻
必读之一课,好妹妹不应该故意阻碍。」

  绦仙羞态如故,低声回说:「今夕何夕,是适合读夫妇一课的时候吗?」言
下之意,好像时候未到。

  公子笑着说:「好妹妹说得是,今夜并非良辰吉日,然而我俩既然已要结成
夫妇,就不必斤斤计较读课时间,反正迟早终须一读!可叹为夫性子特急,好妹
妹再推三阻四,只怕鱼儿挂臭,猫儿叫瘦,你我皆无好处,何况鱼儿已至馋猫嘴
边,还要强忍着不吃,岂有这种道理?」

  绦仙听到这番歪理,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低头闷笑,这一笑可笑出破绽来。

  绦仙所以能够维持最后防线,不被公子攻破者,主要依赖所练内功精湛,将
气一运,凭公子寻常气了,当然是动她不得,如今听到公子一番歪缠,忍俊不住
的娇笑不已,这一笑则气破,气破则力散,力散之后手松,于是最后防线如黄河
之决堤,顾此则失彼,终于裤带松脱,亵裤入公子之手,随手塞于床下。

  公子此时是如鱼得水上下其手,绦仙则是既羞怯又慌乱,虽有双手可挡,然
而被攻之面甚广,百忙之中不知护卫何处为是,于是曲起身子,头埋在被窝中,
看都不敢看公子一眼,再也不是日间一骑奔驰,初展神弓时英武雄姿傲然神情矣。

  公子一面用手在她身上游移,一面劝之慰之,一番又一番的挑逗,使得绦仙
早已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亵裤已去,那又何必留着小袄,于是终于将绦
仙拨了个光溜溜。

  接着公子开始施行各个击破之策,绦仙肩部想要挣脱,公子便以下颏镇压住,
手臂还想插手下方,公子便以双手缚束住,然后依序将细嫩的腿儿,柔软的小腹,
一一旗鼓相当的相对贴住。

  接着小俩口在被窝中发生了啥事,引述原书如下:或人曰:「读夫妇之一课,
宜乎各展所长,淋漓痛快,方为上乘。」公子之与绦仙也,当然也不能逾此范围,
其始也,茫然以接,愓然而痛,继之愈痛则愈快,愈快则淋漓尽致!终则先生授
课毕,颓然出课室之门。

  鱼更三跃,公子即枕微曰:「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所谓落英缤纷者,
也就是所谓「春至人间花弄色!」的另一解,公子是又惊又爱,绦仙则是若即若
离,一个是初尝滋味,一个是乍得甜头,水乳交融,两情浃洽。曾几何时,注定
了一重公案矣。

                第四章

  话说这谢公子虽是文弱书生一个,然而拉了位美人儿上了床,平时的软弱,
顿时转为刚强。而原本个性刚强,武功绝顶的绦仙姑娘,一遇到这谢公子的刚强,
忽的一怔,之后就身全一软任凭摆布了。

  这会又有人问了,谢公子是怎的刚强法,呵呵,这就得从两方面来说了,一
是意志刚强,明明就是个文弱书生嘛,然而在这个时候,绦仙却觉得有被霸王硬
上弓之感,平日好胜好强的她,对这个感觉挺为陌生的,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对。

  至于另一个刚强嘛,不是前面讲到公子对绦仙来个全面压制,各个部位都贴
齐了,就在这个时候绦仙突然发觉到自己的胯下,顶过来一个刚强之凶器!明明
先前替公子搜身时,只发现到他身上带着软软的无害教鞭,曾几何时居然变成了
一支刚强的长枪,一时间芳心怦怦然不知所措。

  公子将身子贴在绦仙身上将她紧紧搂住,公子只觉她那玲珑玉乳,如同两团
软软的的物事贴在胸前摩娑,正有说不出的滑腻消魂,接着轻轻挪动着下身,一
半凭着本能,一半凭着来自读那稗官野史之理解,胯下的肿大龟头,在被窝间摸
黑的找到了潺潺流水的桃花源。绦仙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自已觉得小
腹下一阵沸腾,彷佛小解失禁一般,淫津汨汨而流,想止都止不住,而公子胯下
灵龟本性好玩水,于是就在那桃花溪涧间上下磨弄,浠沥浠沥的玩起水来。

  这一玩弄,让绦仙感到两腿间,有一种搔不着的痒处,于是急声要求公子不
要再玩弄了,而公子胯下之刚强果然刚强,既然这位桃花洞主要求不要在外面玩
弄,那么就换到里面玩弄吧,于是也不经洞主的同意,下身竟将刚强的那话儿,
硬生生的刺向绦仙两条娇嫩的玉腿之间,强行进入桃花源。

  绦仙原本的意思,是要公子那刚强之阳具先退一退,好让自己收拾收拾一番
心情,再继续详读那夫妇之一课的下文,谁知道这上床后转为刚强的郎君,则是
不退反进,心知事情不妙,正要推拒之间,猛然觉得公子不知从那儿得来的力量,
往自己的身子一压,受到巨创的她顿时身形一震,闷嗯了一声,只感觉胯下阴户
几乎涨裂,疼得她全身抖个不停。

  绦仙虽然经过公子的一番抚弄已然动情,小腹之下满是淫津浪水,那份湿润
黏滑,早已经预备接纳眼前心爱男子的阳根了,只是她那从未经人问津开垦过的
处子玉穴,实在太过狭窄,公子这番硬挺,才勉强插进个龟头,微微触及处女贞
洁之封口,而大部分的阳具仍在外面,却已然让她觉得十分疼痛。

  绦仙忍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好疼……郎君且慢……」

  公子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绦仙说这话时已慢了半拍,公子连番挺腰动
作来势颇快,还没等到绦仙说完,就已给她来个长痛不如短痛,阳具一再深深插
入,藉势贯穿封口,霎那间点点落红染红了臀下床榻。

  绦仙今夜原本受命要去捅公子一刀,如今却到转了过来,好像自己反被公子
捅了一刀,这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委屈,眼角湿润润的,流下了一行清泪。

  「好妹妹莫哭。」公子见到心上人居然落下泪来,急急自她那蹙着眉的俏脸
上吻去泪珠,一面将原本为了压制她而紧抱的双手放松,并且开始轻轻柔柔的上
下抚摸着,并且柔声安慰道:「方才乃新人之间,上夫妇之课时最为困难之一课,
需要来个当头捧喝,这棒喝之时,虽有一时之痛,但从此以后乃可一通百通,日
后咱们俩才可百年好合欢愉无限哩!」

  绦仙听到这似真又似玩笑的话儿,想到他那下面果然有支棒儿,而且那棒儿
敲下来还真来劲呢,不禁破啼为笑,这一笑又是春花绽放,满室生春,公子看着
不觉得呆了,楞在那儿停住了。

  其实绦仙不同于寻常闺中少女,以她身为练武之人,自幼练武早就对疼痛颇
能忍耐。另一方面,当公子那巨阳势如破竹的侵入花房,所造成的疼痛,立刻令
绦仙的下体自然而然的开始运起玄功,以排除那疼痛之感。因此当她雪雪呼痛已
了,几乎就已经不觉得痛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却发现那多情的谢公子,还会关
注到自己的感受,对着娇躯轻怜蜜意的抚来摸去的,让她感到十分的受用窝心,
芳心里可是喜孜孜的,因此听到他那打趣的话时才能笑得出来。

  然而绦仙这噗吃一笑,却让公子停下了动作,一时间倒让她感到两腿之间,
夹了个东西鼓胀胀的,而花房之中却是空虚得发慌,于是鼻间忍不住的发出了腻
人的「嗯」声,轻嗯之后便贴在公子耳畔,轻启芳唇,吐气如兰的说道:「奴已
不痛了,只是下身胀得紧,你且动一动可好?」

  此时公子发觉身下的美人儿做出了指示,娘子有命,岂可不遵,于是公子将
美人柳腰扶住开始扭腰摆臀,将那阳具在那娇嫩的阴户间抽插不已。公子此时觉
得自己的阳物,彷佛进入了一处十分温软湿腻的蛮荒之地,只觉得那粗长的阳具,
有如出闸之猛虎,被纵入山林之中,在穿山越岭之际,四周的软肉如同层峦叠翠
一般,不断起起伏伏的从龟棱处刮过,然后沿着整个茎身直裹了下去,整支阳具
好像被无数的花瓣草叶团团围住,在抽插之间发出你来我往的磨擦拨弄,把个公
子直直的美上了云霄。

  公子越是耸动良久,越是觉得阳具进出之时,那周围的紧窄滑腻,绦仙阴中
的花蜜是越泌越多,直烫在他那巨大龟头上煞是爽利,绦仙此时也不愧她江湖儿
女那豪杰本色,没有那寻常女子的扭扭捏捏、不乾不脆,既然接受了公子真心诚
意的夫妇之课,这位聪明伶俐的美人儿可就立刻举一反三,只见她扳住了公子的
肩儿,双腿环在他腰间,以那长年练武之俐落身段,扭腰摆臀的应合着公子的抽
插,口中还不断的发出:「好美好美,快些快些」之语。

  公子得了女帅之令,愈发加速的奉承挺动,将那粗长阳具更是用力一顶,那
龟头直冲深处,却忽的顶到了深藏其中一粒软中带硬,娇柔柔、韧笃笃的所在。

  原本将那细腰丰臀,如迎风摆柳自动自摇的绦仙,突然的一个定格,口中
「哎呀」一声,猛的倒吸了一口气,小腹下一阵的紧缩,全身一阵的哆嗦。

  公子不知就里,心中一惊的猛然停下,关心问道:「绦仙妹妹,你是怎么了,
可是有什么不爽快?」

  降仙猛然的抓住了公子双臂:「郎君顶到奴的花心了……好样的!可真美啊,
再来……噢……」果然公子依式再来一次,可这再一次的顶弄,绦仙竟然只能翻
着白眼,再也不能出声,嘴里更是娇喘连连,芳心中更是得意无比。

  要说起绦仙爽就爽了,为何还会说她心中得意呢?呵呵,这可就要从绦仙所
练武术说起了,她练那武功可说是内外兼修,所练的内功也包含那合籍双修之法
门,因此在参悟修练武功典籍之时,也稍稍得知那男女之事,而女子之花心穴道
与双修练功更是息息相关,因此深知其特性。

  要说起这女子花心,在双修时为重要大穴,另一方面亦为性爱之罩门,通常
都深藏于女子花房之内,以一般寻常男子阳具之长度,在媾合交欢之时极不易触
及,往往需要男女双方以特殊姿式,下体拚命凑合,这才能勉强构得到。

  然而令绦仙所没想到的是,这外表俊俏的谢公子,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一个,
而他那下体还真是天赋异禀,内里当真了得,本钱有够雄厚,只不过是随意挺腰
的深深一插,居然能够命中自己的花心,自己当真是选对了郎、押对了宝,实在
好幸福……不,应该是性福极了。

  公子抬起了身子望着绦仙的娇容,只见她媚眼如丝,面颊晕红如美丽之晚霞,
见到绦仙这欲仙欲死的模样,才知道这怀中的美人儿,被自己如此这般深入的一
插一顶,当真是舒爽极了。再往下看,她那酥胸上玲珑娇俏的一对嫩乳,雪白丰
腻的随着娇喘一起一伏,细致粉嫩的粉红色乳珠也胀了起来,更显得晶莹剔透、
娇艳无比。

  于是公子发出了再接再励的想法,决心扎扎实实的顶弄这所谓的花心,好让
身下的美人儿好好的乐上一乐,于是抬起美人儿那雪白修长的玉腿,搁在自己的
双肩上,下身直直的重压下去,一挺又一挺的并不很急促,然而却是次次顶到了
那幽深谷地上的娇嫩花心儿上,龟头顶住了那花心,感受到软中带硬,强压下去
之后又随之弹回,几度的来回拨弄,感到十分的有趣味,弹回的花心触动了公子
龟头敏感的顶端,更逗弄的公子酸痒痒的,于是公子深吸一口气,只是抽送顶弄
得越发用力起来。

  绦仙这娇俏的美人儿,只觉身不由己的随着公子的动作前后摆荡,飘飘扬扬,
整个人似欲乘风飘去。

  胯下花径被一条粗硬滚烫的巨阳塞得是再无空隙,进进出出彷佛就要顶到心
口了,接合之处被挤出之淫津横流榻上,一阵阵酥麻从花心里直窜上来,她想要
高声淫唱,然而声儿到了嗓子眼却又发不出来,喉中只能荷荷呼着气,那阵阵的
酥麻在混身乱窜,直弄得双脚麻痒难当再无安置处,足下双钩毫不放松的紧紧勾
住公子颈子,好不容易这才挣扎出一句话来说:「郎君好厉害,绦仙妹妹甘拜下
风,奴……奴家要丢……」

  说这话时美人儿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话才一说完就打了一个哆嗦,两眼翻白,
花心里积存多时的阴精猛喷而出,美得她像是三魂六魄直升九天霄云之上。

  公子还弄不清楚为何绦仙自认落败,就觉得美人儿花径之中,如千层百叶的
皱褶,忽然抽搐紧绷紧圈起来,直把自己胯下巨阳锁住不能动弹,一股粘腻腻,
湿淋淋的淫蜜花浆,淋漓滚烫的浇在龟头上,随即又有来自花房的一股引力,吸
吮揉弄着龟头,公子一个把持不住,极度酸痒舒爽之感由龟头沿着背脊一路向上,
「噢」的一声长叹,精关失守,龟头一跳一跳的,也将那童子阳精直喷了出去,
深入注入花房之中。

  两人相拥对视,已是全身如泥般瘫在一处,再不闻肉肉相击之声,满屋子尽
是娇喘粗息之声。此番的巨灵童子鸡对上英武处女花冠,一番冲突果然是旗鼓相
当。

  喘息良久,两人才回过神来,只搂在一处抚摸亲吻了一番,公子慨然说道:
「绦仙我的好娘子,你可舒爽否?为夫真是爽得好似死过一回哩,若非得遇娘子,
还真让为夫白过了十七年哩。」

  哇,两人经过精液交流之后,公子对绦仙的称呼又换了一个了,叫人家妹妹
当然是亲热体贴啊,但是换称她为娘子,则更是有自己人的味道,绦仙一听更是
受用。

  然而她也不答话,如一只小猫咪般绻曲在公子怀里,两手却不老实的做着小
动作,在公子那白细的胸上慢慢的写上个爱字。公子低头看去,那绦仙一头乌黑
柔顺的青丝靠在怀里,春葱似的玉指划在自己的胸口上,令人感到酥麻麻的,此
时他心中涌出了百种柔情千样爱意,双手捧着女人的纤背嫩臀,轻轻吻着她的秀
发,喃喃自语着:「娘子对我如此情深义重,为夫粉身碎骨再不能报的,但愿绦
仙娘子多福多寿,为夫也能日日夜夜伴在娘子身旁,与娘子长相厮守。」

  绦仙听到这番情话誓这,心中深为感动,晶莹双眸紧紧盯着公子,脸上的柔
情蜜意尽皆表现出来。此时此刻,二人心意相连,千言万语都化作温柔眼神倾泄
出来。此时的绦仙,在公子的眼中真是美极了,不禁令他想起了一段古文:「春
意透酥胸,春色横眉黛!姮娥不在广寒中,太真逃出华清外。」

  公子又对着怀中美人儿细细审视,轻轻把玩,经过先前那么一阵风流,那美
人儿的额上冒出了些香汗,公子便道:「我替娘子擦擦汗吧!」

  说着就取来贴身的白绫汗巾,捧了那美人儿的脸,慢慢的擦了降仙额头的汗,
更觉得她柳眉儿未画已翠,樱唇儿不点正红,端端一张鹅蛋脸,皮肤细腻的正是
吹得弹破,不禁又看痴了。那美人儿见公子捧了自己的脸,定定的看着,面上不
觉又是一红,只听那公子说道:「小生何德何能,有天仙样的娘子不弃相伴,就
是立时死了,也是值得。」

  美人儿心下一甜,忙捂了公子的嘴说:「奴家不是说过要保护你吗,再别说
这样不吉的话,只希望郎君将来不要嫌弃!」

  「小生若辜负娘子美意,将不得好死,永世不得翻身……」这誓言尚未说完,
话儿早已被绦仙的双唇给堵回去了。公子心里明白,绦仙不希望自己多话,于是
当她松开两人纠缠的唇儿,倒回枕上轻闭双眼假寐之时,公子也就不多罗嗦,继
续替绦仙做擦汗的动作。

  小俩口在被窝中的一番风流快活,都已经不觉得冷了,虽然公子与绦仙经历
一度春风之深度之接触,然而大部分都是在被窝中进行,对那美人儿的娇躯如同
瞎子摸象……嗯,好像形容得不太恰当,这个成语若是用来形容绦仙先前为公子
搜身,用手掏弄公子胯下的情节,在下肯定她摸到的是象鼻子,不过这已是过去
的事,就不再提了,免得有人又要翻脸了。

  改成公子对绦仙那娇媚的玉体,有如以管窥豹,还没有机会窥得全貌,此时
则藉口要替美人儿拭那风流汗,大剌剌的就将被窝翻开来,一面用汗巾轻轻的替
她拭汗,一面细细玩赏她那傲人的娇躯。

  绦仙虽然自幼练武,然而天生丽质,自玉颈肩背以下全身雪白,那肌肤在昏
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迷人。赤裸裸躺在床上的她,眼儿轻闭,对于公子在
她身上擦汗把玩的动作,毫无羞怯的模样,只见她艳红的嘴角微微上勾,彷佛对
于自己的娇躯十分自傲,又彷佛对于情郎对于自己赞赏服侍十分满意。

  公子一面细心拭汗,一面审视着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二八佳人十六岁的她,
颇有山西大同女子的雏形,细腰丰臀,看来就是很会生儿子的模样,乳房虽没有
很大,但却十分饱满,而且以她的年纪看来,还有成长的空间,小腹平滑柔顺,
臀部圆润,双腿修长均匀。

  全身肌肤白晰闪出珍珠般的光泽,对照出双峰上因先前的激情,由粉红转嫩
红的玲珑乳珠,以及在小腹之下、双腿之间,一小丛乌黑浓密的耻毛。

  绦仙躺在床上,让公子在她的身上轻轻的擦拭着,绦仙不时忍不住发出一丝
满足的叹息。当公子的手分开了她那两只娇嫩的大腿,在一丛春草之下,白嫩的
外阴中间,看到了因先前激情而显出娇红色的内阴,以及微微外翻的皱皱摺摺,
上面还有若干处女血丝,彷佛朵朵不堪春雨摧残而落下的桃红花瓣,上面沾着点
点片片云雨后的痕迹,已是泥泞凌乱不堪。

  公子见此美景,口中轻声赞叹:「芳草鲜美、落英缤纷!」于是就要用那汗
巾收拾这凌乱的残局,当他微触到那稀疏的草丛上时,绦仙不禁像受搔痒般的抖
动了一下,公子仔细的擦拭完之后,将那沾有绦仙处子元红的汗巾,细细玩赏,
只觉得比任何画儿都要珍贵有趣,小心的摺叠后置于里衣的暗袋中,准备终生珍
藏。

  当公子正在收起汗巾时,绦仙看似休息够了,披衣而起,公子奇怪的问她:
「天还没亮,为何就要起身了呢?」

  绦仙柳眉微蹙,握着公子的手,低声对他说:「我的父亲十分的暴戾,心思
如蛇蝎般的险毒,他以江湖戏班卖解为伪装,迫我与姐姐作垂钓之饵,引诱贵家
子弟上钩,然后劫持勒索多金,若有不应者,就将人质惨杀,剜心挖脑,供我的
祖母丘佐餐之用,如此之惨毒绝非常人所能想像!

    我虽阅人十数,自幸能够清白自守,得以全壁奉与公子。然而我父不久即会
来到此间,查看猎获,若见到我与公子同卧一榻,则绝逃不过杀身之祸。为了避
免一时之冲突,公子且容我起身,在这里的一切状况,请公子顺着我的指示,不
要违背,这样才能彼此保全。」

  公子在替绦仙擦汗时,仍沉溺于两人的温存世界,下体不知不觉又刚强起来,
本想再来的春风二度,耍一耍男性之威风,然而听到绦仙这番解释,方才警觉到
自己仍身在险地,于是战战兢兢的,那原本之刚强呢?还是倒下去睡一觉吧。

                第五章

  于是公子看着绦仙起身,拾起了衣衫一一穿上,不一会儿又和先前一样的整
洁。独自持着白刃,独自坐在门侧守着。

  公子本是文弱书生,白天经过观赏杂耍武技的兴奋,夜里先是受到生命威胁
之惊吓,接着又因为自己那张小白脸,再加上纯情的表白,居然能与最为倾心,
如同天仙般的美人儿合体交欢风流一度,在精力不断之际,很快入眠熟睡。

  绦仙望着廷玉公子那正要入睡的俊美面容,不禁深有感触。她原本出身于绿
林大盗之家,幼时就跟着兄长及姐姐勤练武艺,很早也就知道,比她大四五岁的
姐姐,早就被祖母、父亲威逼,利用江湖卖解之身份,以她的姿色吸引富家子弟
上钩,然后加以绑架以勒索金银。

  当自己过了十二岁,武功得到突破,而身子也开始发育渐渐长成美人胚子的
模样,父亲便强迫自己与姐姐轮流当做诱饵。在这四,五年之中,许多富家子弟
为自己的美色所吸引而被绑架。

  然而她一向对于这些被绑之人没有好感,有的是因为长相不入眼,有的则是
在接近她时语带轻浮,看轻她江湖卖解的出身,或是想要调戏她,一副想要动手
动脚的模样,于是她总觉得之前那些富家子弟被绑架是咎由自取,该受到破财消
灾的教训。

  然而不知怎的,今日遇上了这谢公子,却是令自己的芳心怦怦然,如此的情
不自禁。第一是自己从来没见过比廷玉还要俊俏的少年公子,再来是没见过表情
如此纯真少男,而他又对于情爱是如此的专注,爱自己入骨,连在合体交欢时,
还会因为贪看着自己的面容而呆呆的停下,虽然当是搞得自己花心痒得难过,不
过回想他那表情,还真是有趣。想到这里,绦仙那娇艳脸上,樱红的嘴角微微一
扬的会心一笑。

  其实另一个她没想到的因素是,十二岁开始当诱饵时,对情之一字还是一知
半解没啥感觉,如今过了四年多之后的二八年华,在环境中的耳濡目染,再加上
身子成熟的推动,令她的春心渐开;然而由于身份的不同,她的眼界一向颇高,
一直都没遇上好儿郎,如今一碰上这位合意的,还真是所谓的「一时天雷勾动火,
一发不可收拾」哩。

  接下来又想到方才这廷玉公子的一番好手段,那一段又一段的巧言巧语,令
自己毫无招架之力的无法抗拒,而当他上了自己身子时,一开始的感觉又是那么
不由分说的霸道,然而他那霸道之间,却又有无尽的温存,令自己芳心中感到暖
洋洋、喜孜孜的。

  再又想到公子是一介文弱书生,胯下之物居然超乎寻常的伟岸。其实在山寨
之中,一干喽罗粗汉之中,行为颇无规矩,内急之时,常常只是身子转个方向,
就掏出胯下阳具随地小解,一天之中每个人都会小解好几次,次数一多难免没有
留意到有她这么位女孩子在旁边,因此无意之中,各种大小粗细尺寸也让她看过
了不少。而公子的这个家伙,还真可以和最为粗壮汉子的胯下比拟,只是细看那
公子的阳具,当真是因为出身富贵还是天生丽质,粗大而不粗俗,质地细致,色
泽鲜润、甚有美感。

  想着想着,绦仙只感到自己的气血翻腾,燥红上颊。噫!不能再想下去了,
若是再想下去,只怕要流鼻血了……

  于是绦仙起身察看公子是否已熟睡,替他盖好被盖之后,跃身于桌上盘膝而
坐,开始运起心法,将先前与公子交欢所吸收之童子元阳练化。思量着自己先前
所练之玉女功法,只怕不能再练了,从真而后可要开始改练合籍双修的功法,嗯!
将来还得找个时间教公子运气行功之诀窍……

  呵呵!后来绦仙果然教了公子运气行功之法,各位看倌可以想见,天生神器
再加上玄功加持,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果然让公子如虎添翼,当然是让绦仙好性
福的消受啦,但公子有时虎威过猛,令绦仙消受不了时,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小
翠哩?小翠在那里啊?……哇!又便宜到小翠了!

  天色微明之时,就听到了门外人声嘈杂,同时有「碰碰碰」粗鲁的叩门声。

  绦仙上前开门,见到门外十多位粗壮勇猛的男子,站在戏班麻面班主的身后,
个个手中或刀或斧的拿着兵器,一个个想到争先冲入的模样。

  绦仙将身子挡在门口说:「阿爹带着那么多人等在这里,一个个凶狠的模样,
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位公子胆子很小,就算我们不杀他,单单吓都吓死了!你要
我将这公子劫持来做为人质,不就是因为他值不少金银吗。」

  哎啊啊,原来戏班班主这丑男,居然是绦仙的老爹!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
丑的男人,怎会有那么如花似玉的女儿呢?真是歹竹出好笋!

  麻面的头头,听了女儿这番话颇为有理,点了点头向后挥挥手,示意同伙都
退下。

  这时却有一位执刀大汉不服的怒吼着:「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弟兄们,丧生
于狗官谢某之手者不计其数,今擒得其子,理应碎尸剖心,一祭已死者之英灵,
如此才能告慰这些亡灵,怨愤稍可解除,这个时节,谁会希罕黄金白银?」

  女父听到这位手下的话,碍于人是女儿劫来的,于是做和事佬的劝慰说:
「人已劫来了,要他生、要他死,操之于我,愿大家先暂息气愤,我自会做好安
排。」

  执刀汉悻悻然的退下,嘴里仍念念有辞:「不杀此人,无以对黄泉之下众兄
弟,愿寨主三思!」

  于是众人退下,女父进到房中,绦仙与他商议说:「谢御史政声遍天下,吾
等若是杀其子,则不啻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且谢公手下武功高强者,多如过江之
鲫,实不宜树此强敌,不如要公子以自书信函,取五万金赎其身,以谢公仅此一
子,为保全其子必不愿深究,此乃最为妥善之法。」

  金父面有难色说:「吾儿说的没错,只可惜谢公与江湖中人结怨甚深,若是
释放其子,恐难平息众愤,就算是我们寨中,也有好些头目之父兄亲人,为他的
手下所获,先后于各地伏法,我看还是依众人的意思比较好,否则激了众怒,就
后悔莫及了。」

  绦仙不以为然的说:「杀公子不过是快若干人私人之仇,吾家与谢公往昔从
无过节,我等又何必为他人受逼哉?且当世之「少林」、「武当」两派中人,彼
等嫉恶如仇之人,与谢公幕下之高手关系颇深,若是我等杀其爱子,必然会引起
其共愤,出面做出路见不平拔刀之举,届时则天下虽大,一家老幼还有什么藏身
之地,阿爹怎不考虑这个问题呢?」

  女父听了绦仙之言,心下也觉得犹豫,于是说:「那么,手下那么多人来这
里就是要杀公子,该当如何处置?」

  绦仙挺起胸膛一肩承担说:「有我应付,阿爹只要不闻不问就可以了!」

  女父见有女儿顶着,点头答说:「那就看你的了。」

  父女商议已毕,十数名粗汉再度拥到门前,执刀者大声问女父说:「商议得
如何?我等就站在这儿等着回答,若是谢某之子与令嫒有何种关系,不忍加以杀
戮,则将人交给咱们就可以了!」

  咦?这家伙的眼光怎的如此犀利,一下子就看出来绦仙与谢公子给搞上了?

  其实他倒没有这种眼力,别看这群人看似粗人,实则都是老江湖,此话说出
实乃激将之法,他猜想这绦仙与公子大概没什么深入的关系,用两人有暧昧关系
的话这么一激,无论是为了撇清关系,或是女孩儿家脸皮薄嫩挂不住,或许绦仙
就不会坚持保公子的命了。只可惜这招用错地方,随口猜的居然就是事实,绦仙
不仅与公子有关系,而且还是非常非常非常……

  深入的关系,一听到这人含沙射影的话,更是老羞成怒,于是绦仙当门而立,
娇声喝叱说:「人要杀不杀,其权操之在我,你们这些人少在这里喋喋不休,今
天就公开告诉你们,谢公子本来与我家就有些渊源,而且曾经对我家有恩,就算
是草木禽兽尚且有心,更何况是人?我已与父亲商量良久,为了两全其美计,请
公子执笔书缄一封,通知其府上以五万金来,赎其生命。我家不取分文,全数分
给大家以慰丧亲之痛,你们若是还意犹未足者,我不妨告诉你们,公子父亲幕下,
不少武当少林两派之剑仙豪杰,若是真与谢府结仇,无异自寻死路也!」

  呃!……在下先前从来没听说谢府与刘家有任何瓜葛,怎的突然变成谢府对
刘家有恩啦?这倒底是怎的回事,来来来,绦仙你且先过来,小声的告诉在下……

  哦──,听你这么一说,果然有道理,原来两家的渊源就发生在昨儿夜里。
至于这有恩嘛,则是谢府生出了个好儿子,不但长得俊俏,性情温柔,那胯下更
是让身为刘家女儿的你爽……呃,刀剑无眼,快放下,快放下,在下知道谢府为
何对刘家有恩了,你的对手是眼前这帮人,赶紧快回去处理,在下先闪到一边去,
至于谢公子胯下的部份在下就不再提了……

  听到绦仙姑娘的一番警告,持刀人仍不服气的大呼小叫:「见利忘义的人,
怎能立足于绿林道上,别说是五万金,就算是五十万金,也不会动摇吾辈复仇之
心!」

  绦仙看到这般庸庸碌碌之辈,居然敢和自己斗嘴,冷笑着说:「人就在这里,
谁敢上来杀?」

  执刀人跳起来大声呼喊:「我就敢杀!」说着摆出要冲上来的样子。

  绦仙一抬翠袖,娇声喝斥说:「匹夫胆敢,看招……」

  一道黑影闪过,执刀人手中之刀铛的一声落地,双手掩目血流满面,呻吟退
下,原来他的右眼已被绦仙的暗器所伤,其余的粗汉看到绦仙下手毫不留情,纷
纷后退一步,彼此相顾愕然。

  绦仙回到房里,用一块大布巾将公子绑缚于背上,手执利刃出了房间,回头
对着父亲说:「快回去吧!问问看我们家老太君是如何发落的,依着她的说法我
绝无异议,也不屑与这些手下浪费唇舌。」

  绦仙的父亲本来就没什么本事,口中随便漫应着,竟任着自己的女儿自行出
门。

  绦仙边走边骂说:「我不轻易发怒,若是惹我发怒,则刀山剑树,也会一路
斩平之。今日我已下定决心,谁敢出面挡我的路,我就立即枭其首,别说我下手
不留情!」

  这一班粗汉平日就知道绦仙姑娘不好相处,再加上她的武功,为同辈之中最
高超的,在她盛怒的情形下,没一个人敢以身试法,个个吓得不敢吭声。

  绦仙背着公子出门后,随即身上马,然后回头对着众人说:「各位请随我回
去,不必在此停留,是是非非回到山寨后,自会有个交待。」此时众人皆不敢出
言反对,纷纷上马,随着绦仙回去。

  一路上山风扑面,野花迎人笑,马儿奔行极速,还未正午即已到达一座山,
一条狭窄山路只能容许一骑宽度,过了半里左右,出现一道木栅栏横锁于路中,
门半开着,有两个小喽罗持刀守着左右,遥见到绦仙姑娘,即将刀夹在臂下,低
着头恭敬的叫声:「二姑。」连抬头观看都不敢。

  绦仙策马通过了栅门,再前进一里多,看到一条溪涧环绕着山麓,泉水潺潺
深不见底,绦仙在此下马,就有两位喽罗过来将马牵走。绦仙背着公子走了几十
步,来到一棵老松之下,伸手按在松木六尺高处之枝干,在松根之下现出一道暗
门,只可通入一人。

  绦仙将公子解开,带着他进入蛇行般的地道,其中一段其为狭窄,必须低下
身前进,经过二百尺后才可站起来走,接着一路下行,约过了三百尺就听到头顶
上的淙淙流水声,看起来这隧道应该是在溪涧底凿通的,再经过一窄道之后,走
着走着,出了隧道时身已在松树对面山上。

  女父及众人随后没多久也出现了,众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上行,最后在接
近山顶处见到一古刹,上面写着「白衣下院」。

  院门外有许多喽罗巡逻,见到绦仙时,都很恭敬的称呼她「二姑」,而绦仙
也随意点头回礼,带着公子进到古寺之中。

  经过中殿后来到后殿,台阶以下都张满罗盖,站着两排执戈持矛的武士,而
殿上则是供满了佛像,却是寂静无人声。

  绦仙低声对公子说:「祖母可能在午睡,我且引郎君拜见母亲,吾母亲极仁
慈,对于救你之事,或许能伸出援手。」

  公子从一群粗汉扬言杀他,一直到被带到山寨中,心中一阵发寒,所幸身子
一直贴在绦仙左右,颇能从她身边得到安慰,于是随她出了后殿的边门,进入了
建于古寺西边的另一宅院。

  大门前也有守卫的喽罗,见到绦仙时都立正致敬说:「见过二姑!」绦仙则
是随口应答,牵着公子的手进入。这宅院房子甚多,有个十余进,在第七个大厅
转入厢房,随着梯子登上绣楼,就有两位小丫鬟,竞相奔跑到房中报告说:「太
太,二姑回来了!」

  绦仙轻手轻脚的带着公子进入房间,看到一个年近五十的妇人,发已花白,
身体健硕,虽是荆钗布服,但是绰然有大家风范,正在手数佛珠,静坐于观音大
士像前低声颂经。

  绦仙悄然跪下,向一旁丢了个眼色,示意公子也跪下来。公子立刻乖乖的跪
了下来,这可是在拜丈母娘呢,得要恭恭敬敬的才行!经过了良久,待母亲颂经
完毕之后,转身向外看到跪在那里的公子,看了好一会儿,轻柔的问绦仙说:
「女儿回来啦,你父亲在那里,这位和你跪在一起的是谁,先起来再好好的告诉
我。」

  绦仙和公子依旧跪在那里,她则彷佛受到委屈似的哭着说:「这位是谢御史
的爱子廷玉,父亲强迫我将他劫来,而且还要杀他,以平息寨中几位头目的愤怒。

  然而我常听说谢公清廉刚直,爱民如子,政声遍天下;除奸诛恶为其份内之
事,而且从未直接与我家有任何仇恨,若是真的依照父亲指示做,我真觉得会为
天下人所不齿。」

  母亲听到绦仙这么说,颇为诧异,心疼着女儿,因此对着她说:「女儿且和
公子先起来,一直跪在这里做什么?」

  绦仙擦着眼泪说:「父亲就要回家了,在此之前女儿心中有事要说,需要母
亲帮我,母亲如果不答应的话,女儿就是跪死了,也不愿意做杀公子的不义之事。」

  母亲关心的说:「女儿有事,可快快和我说,只要是能力所及,一定会帮着
女儿的。」

  听到母亲的保证,绦仙这才拉着公子起身,然后乖巧的坐在母亲身旁,脸含
娇羞的告诉母亲说:「女儿已嫁给公子了,公子现在是我的夫君,也是母亲的女
婿,因此我们母女都不能坐视公子受刑惨死。女儿猜想祖母对于这亲事必将横加
反对,女儿在一家之中谁也不怕,唯独怕祖母……」

  母亲听到女儿之言,脸上一会儿有喜色,一会儿又是忧状,叹口气抚摸绦仙
的玉手,点了点头说:「女儿已经嫁了公子吗?这可是件喜事啊,依为娘看公子
相貌,英朗清奇,假以时日,必为朝中大臣!」

  接着顿了一顿接下去说「所担忧的,这祖母一关很不易过,真是无可奈何啊……」

  话才说完,绦仙父亲已匆匆入室,似乎从当场情形,推测出女儿与谢公子已
有私情,于是大骂说:「贱妮子!你护着谢家之子,居心不测,真是辱败我家门
风!」

  母亲一听就站起身来,厉声喝斥说:「女儿是我生的,若是有什么过错,惩
罚由我作主,你少来管嫌事!」绦仙的父亲听到这番话,也只瞠着双眼不敢回话,
嘴里直说着「不敢」,然后夹着尾巴出去了。

  母亲告诉绦仙说:「女儿且先带着公子到你的绣楼,我入夜时会过来,那时
你祖母或许起身,我将亲自去求她。」

  于是绦仙拜别母亲,带着公子下楼,又经过两个花厅,来到了一座绣楼,看
到两位少妇正在那里说笑谈天,都是颇具姿色,而且秀媚可人,看到绦仙带着公
子前来,皆对她招手笑着说:「小蹄子,今日所接的客人,看起来少年俊美,这
下子可不再忌妒羡慕别人的双宿双飞了吧!」接着将那谢廷玉公子上上下下的打
量了一番,情不自禁的说:「噫!有郎如此,还真是我见尤怜哩!」

  绦仙听到二女的打趣,只是微笑的「啐」了一声,在态度上与在外面面对喽
罗粗汉颇为不同。登上绣楼之后,公子见到两旁各有卧房一间,中间则为客室,
窗明几净,整洁无尘。

  靠西边的房间房门紧闭着,绦仙从丫鬟那儿接过了茶送给公子,然后指着房
间告诉公子说:「西房是姐姐的卧室,昨夜她整夜远走燕山,因此辛劳过度,直
至此时仍在酣眠好睡。」

  公子点点头,接着问说:「那么方才在走廊下,与妹子戏谑的又是何人?」

  绦仙回答说:「她俩人是我的嫂子,我有两个兄长,长兄名虎,次兄名彪,
其残忍成性,与吾父如出一辙;然而两位嫂子性情还好,我虽不明了她俩人之来
历,然而当二兄若有干天和乱命的行为,嫂子们都会善言规劝之,只可惜江山易
改,本性难移,终究不能稍止两兄罪恶之行。」

  「至于姐姐绦珠,性情较我温柔仁慈,然而迫于父亲之命,慑于祖母之威,
仍必须执行掳人勒赎之举,数年来劫来勒赎不利之男子被杀之后,她必会背着人
偷偷饮泣,有时甚至终日不食。」

  公子听绦仙之解释,心中讶异的询问:「以妹子等武技之卓越,应可横行天
下难有人匹敌,怎会畏惧你祖母那么个老妇人?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绦仙轻轻摇头回答:「以祖母之高龄,若是在寻常人的话,不过是视茫茫、
发苍苍,齿牙落尽,行将就木的老骨头而已。然而祖母在早年就熟练内功,六十
岁齿落,七十却又重生,新长牙齿尖如锯,让人望而生畏。此间有一说法,老妇
年至八十开外,行动仍如少年的称为「痴虎老妈!」,人性已失大半,也就是所
谓活僵尸一类。

    我之祖母只怕已成为痴虎老妈,她的力大无穷,而她的武技也非我等所能望
其项背,她的行动矫健,若半天之神龙,而她的耳目几遍海内。我心实在不愿为
虎作伥,久思要逃离此地,然而知其厉害如此,或许逃出后可隐藏一时,然而日
久,恐终究难逃其魔掌。」

  公子听她这么一说,满脸充满忧虑之色,心中不安不知此后之遭遇会是如何,
是福?是祸?仔细思量绦仙之言,似乎是凶多吉少,越想则是越不安心,对于她
的祖母感到十分恐怖,再想到她会剜心挖脑用以佐餐,更是不寒而栗。

                第六章

  话说在下先前引述了这谢廷玉公子,在绦珠姑娘床上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
文言文,想必大伙都看得一头雾水,不仅是看倌们,或许连这绦珠姑娘自己都觉
得纳闷,怎的糊里糊涂没有感觉的,就失去宝贵的处子元红。

  因此,在下觉得有必要在此还原事情真象,如此一来,待这犯案过程结东后,
绦珠姑娘才好决定要如何处份那不守规矩、擅自排闼而入的谢公子。

  另一方面,原文仅说出了谢公子上了绦珠御姐床上之表相,那写文言文的人
说,在这整个过程中,绦珠都是睡着的。若是果真如此,对于谢公子而言,只怕
如同对着腰间开个洞的木偶干事,那有什么趣味?

  然而似乎谢公子仍是干得津津有味,十分来劲,显然是在看不见之处,公子
感受到了特别的好处,这一点得要好好的仔细探讨一番。

  然而原文又以床上的绦珠姐姐「芳心跃跃,呼吸短促异常,微带喘意,粉面
烧热」等症状,怀疑她可能是假睡,装睡。当然如果是装睡的话,那么在公子以
巨阳为其破身之际,身体无论是痛、是痒、是爽、是乐都得忍着不能回应,那嘴
里更是一句话儿都不能说的。

  如此说来,绦珠的心中,必然藏了许多想做却没做的挺腰摆臀,想说却没说
的淫言俏语,如果不交待个清楚,只怕众看倌们,都如同透过码赛克看好戏的文
言密码来看这好事,脚痒痒的隔层靴子却搔不着痒处。

  好啦!「啪」惊堂木一拍,在下就好人做到底,咱们就开始这谢公子推倒绦
珠御姐大解码!

  咱们就从谢公子进房之后开始吧,以绦珠姑娘已经睡了一整天,就算到了午
夜时分精神也应还算健旺,再说她到底是练武之人,警觉力比常人为高,那公子
被绦仙妹推入房中之时,绦珠姑娘早已警觉到他进来了,然而还是有点弄不清楚
到底这谢公子,进了自己的房间倒底会做出什么动作,因此就装睡的等在那里,
以静观其变,再做反应。

  在绦珠姑娘想来,这文弱书生可能受到妹妹的授意,前来自己房里亲自求救
以保全性命,那么他会怎么求我呢?

  会不会进门之后就安安静静的跪在床前,以长跪来表达诚意,等我醒来后再
求我救他?若是这样的话,男而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让他给跪坏了,自己还得要
装出突然惊醒的模样来加以配合。

  还是说他会轻轻的、亲热的叫着我的名字,然后将我唤醒?或者是他还会用
手轻轻将我摇醒,接着向我道歉,然后再来求我救他?

  但是自己要不要答应他呢?嗯!这得要看他的诚意了,若是答应要帮忙,自
己只怕也要担着性命之忧,若是为了自己的情郎,当然不在话下一定舍命相救,
但是这谢公子又不是自己的情郎……虽然,这么俊俏、可爱、文雅又温存的妙人
儿,还真希望是自己的情郎呢,但如今他已是自己妹妹的夫君,自己又怎么好意
思去抢妹妹的丈夫呢?

  然而话又说回来,若是谢公子对自己也有意思呢?……唉!自己是不是想太
多了,要嘛,也得从谢公子亲口说出来爱自己,那么这才好做出反应,问问看帮
他逃生之后,这谢公子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回报打算。

  绦珠姑娘正装睡的躺在那儿胡思乱想,谢公子已然来到床前,既没跪下去,
也没出声叫她,更没伸手推她,反倒觉得放在床边的宝剑碍眼,先取去挂好,还
呆头呆脑的自言自语说这样子比较心安?这个书呆子难道不明白,以我绦珠的身
手,一支发钗就能要人性命,何必用宝剑,真是见识浅薄、胆小如鼠的文弱书生!

  正在闭眼装睡的思量,接着感觉到他坐在床沿,接着又听到他站起来发出希
希索索的声音,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温热的身体轻巧的上了床,躺到了自己身旁,
呃!似乎将这谢公子估错了,如今可算是色胆包天了,居然一句话也不说,就爬
上了我的床!

  啊!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居然手就开始摸上了我的身子,这这这,这该当如
何是好?假装惊醒起来骂他吧,可是自己心下还真爱他有点舍不得……而且摸上
来感觉好舒服啊,身子软得起不来了。唉,算了!继续装睡,继续装睡!

  原来这时谢公子已经将自己衣服脱得精光,躺在绦珠姑娘身旁,先是一手伸
入她的被窝,试着轻轻的揉揉捏捏,结果发现这绦珠姐是怎么摸都是摸不醒,于
是便大胆的将双手自被子的边缘伸入,双管齐下的大摸特摸起来。

  那触到乳峰的手,只觉得入手柔腻;而这位御姐的一对高耸的丰乳的确傲人,
比起妹妹绦仙来要大上一圈,高出若干;轻轻的推动这两团香酥柔腻的鸡头肉,
就让薄被随着乳波抖动,不断的变幻着有趣的模样,似水波般的荡漾起来,令那
熟睡的绦珠姐,在怦怦心跳之间,呼吸变得急促,彷佛做了一个令她紧张的梦,
而且不时泄出腻人的娇喘。

  接着公子一只巧手则转而往下伸到下体处,咦!居然没有亵裤挡着,一入手
就温暖的毛绒绒,于是公子开始轻抚弄着那萋萋芳草,随后渐渐往下细摸着花瓣,
手指感到花唇十分丰厚润泽,半晌不到花瓣已是又湿又热,蜜穴中热湿热湿的充
满了淫津。接着公子往上拨弄阴户顶端那小小花蒂,绦珠姐开始身子轻轻的颤动,
鼻中也泄出串串令人心动的轻嗯,只是双眼紧闭,公子只当她仍在熟睡未醒。

  实则这位假装熟睡中的绦珠小姐,先前碍于在自己妹子面前,对于公子表现
得十分矜持,然而心里早就看中意这位谢公子,真希望他是自己心爱的男子,然
而身为姐姐的她,又怎好和妹子抢情郎,如今这俏郎君自行摸上床来,一近身之
后,那一身媚骨,稍一挑弄也就一发不可收拾。此际绦珠姐深知自己身体很是舒
爽,但却又有另一番的骚痒,娇躯彷佛窜烧出灼热欲火,然而实在不好意思回应,
那么只好继续装睡吧。

  绦珠小姐此番一心所想的,既然这谢公子这么的性急,一句话没说就上了自
己的身,那么应该是极爱自己才会如此情急的了,想要先上了再说,若是有什么
需要商量的事,那么就做完再说吧。因此任着公子对其为所欲为,虽是如此这般
的令人难以为情,反正是闭着眼睛装睡,便忍着羞怯不予阻挡。如今就在假装不
知情的状况下,好好享受一下这俊俏郎君带给她的初夜,若是依先前妹子偷偷告
诉自己的,应该是极爽才是。

  然而经过公子一番上下夹攻的巧手调弄,身体居然发出了丝丝的爽快、俐落
之感,快感侵入头脑使思虑慢慢空白,芳心充满幸福的想着,怎知这小郎君居然
这么有手段,这么会调弄。只可惜自己过去不像妹子这般果断,白白苦守这么些
年,不过,托妹子之福带来如此俊俏的如意郎君,会中意于自己,虽然还不清楚
随后要如何解决逃生的问题,不过且先不管它,当做一场春梦享受一番吧。

  一番摸弄之后,公子开始动手解绦珠姐身上唯一的一件里衣,翻动她娇躯时,
似乎感到有些紧绷,当亵衣离体后,平躺的她又放松了下来。公子琢磨这绦珠可
真是好睡,如此的折腾居然都没醒来,只怕一时之间是不会醒来的,因此决定慢
慢的来,先好好看看绦珠姐的玉体,于是速速将薄被一掀,将绦珠那娇躯尽收眼
底。

  绦珠小姐的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真如粉妆玉琢般,高耸乳峰、细腰丰臀,处
处显着丰腴之感,比妹妹大上一圈的她,更是一副宜男之相。披散落于枕上肩头
的秀发青丝,围起那张宜喜宜嗔的秀脸,衬得她越发肌肤胜雪,真正是闭月羞花、
沉鱼落雁,如同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同时带给他一种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
亲切感。

  呵呵,这会又有看倌提出异议了,怎会公子今天才认识绦珠御姐,为何没来
由的就来个「前生相识、今生纠葛」的亲切感呢?这得就要说到绦珠、绦仙乃一
母所生,两人模样神色,有其相似之处,公子昨夜才印象深刻的为妹子开了苞,
今夜碰到了御姐,在推倒之际,怎会没有熟悉之感?或许说成:「前日似曾相识、
今日更是纠葛」会更为贴切。

  接着公子开始从额头、粉颊开始亲吻着绦珠姐,只觉得此时她的粉颊红晕发
热。一边吻着绦珠的鬓角耳垂,一面暗赞她的美艳,公子一双巧手,顺着绦珠腰
间那优美的曲线,自肩头滑下至臀侧,感受那丰润有致的凹陷曲线,再滑下雪白
细嫩的修长双腿。着手处几如凝脂般滑腻、绵柔细致,真是丰着有余、柔着无骨。

  吻过玉颈香肩之后,接着将头低下,牙齿轻咬着高耸于雪峰顶上粉红色乳珠,
舌尖对在珠上顶动,绦珠姐姐那娇躯,又因被搔到痒处而再度扭曲紧张的僵直起
来,口中低低泄出一声腻人的「嗯」,却仍是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

  在两粒乳珠上轮流吸吮轻啃一番之后,接着身体下滑,双手轻轻分开那柔腻
的玉腿,眼前出现的又是一朵名花。雪白的蜜裂间,突出了娇红的内花唇曲折繁
复,经过方才的一番爱抚,一大滴爱液含在花唇间,映着烛光发出迷离的光芒,
那雪白的耻丘上浓密的耻毛,毛绒绒的十分柔顺的长成一片,显出了乌黑的色泽。

  巧手自后庭往前轻轻的一勾,带出一声轻嗯之声,公子指尖顿着多了数道晶
莹的银丝。看着自己的手指,公子自言自语的赞叹着:「绦珠姐姐还真是水做的
哪!」意指那如涌泉般的玉户,可惜被赞美的睡美人,并未对这话做出反应。

  再悄悄的在柔软裂缝中轻舐一下。绦珠娇躯轻轻扭了扭,又发出了一声「嗯」
的呓语,公子怕她醒了,于是不再调弄,准备一举攻占她的身子了。

  公子挪动了身子一下,闻着她散发出那幽幽的醉人香气,真是令人陶醉的温
柔乡,硕大的龟头便在绦珠守了廿十年的珍贵宝藏间,不耐烦的来回徘徊,绦珠
虽已是情欲如火,然而承受如此羞人的事,装睡的她,身子还是顿时僵直起来。

  公子同时爱怜的搓揉胸前丰乳,身体挪动间胯下巨阳在花唇间厮摩,让她花
穴变得更为柔软酥腻起来,龟头分开湿腻的花唇,正顶着花道的入口,然后奋力
一顶,借着花蜜的润滑,公子不断的暗中运力挺腰硬进,只觉得那极品阴户,肥
涨饱满,四周肉壁挟得人骨软筋酥,受不了这肉欲刺激,再次强力挺进,「啵」
一声闷响,彷佛裂布一般,破了绦珠那处子封口,那根硬热粗长的鞭儿,长驱直
入一击到底了。

  假睡的绦珠隐约觉得下腹刺痛,尚未张开睡眼,已感到小肚子下方被一根粗
长硬热的凶器捅进来,还塞得紧紧的,哎哟!一时还真痛呢,有如刀儿割着肉粒
儿,而那条鲜嫩肥缝中,好像流出血来。所幸练武多年的她,体内玄功因应而生,
贝齿轻咬朱唇,连哼都没哼一声,才过了一下子,那痛苦就过去了,紧接而来便
是柔顺受用透骨舒畅,令人莫明其妙搔痒起来,更想要去磨擦碰击。

  渡过最初的艰难后,充斥淫津的花道不仅紧腻异常,而且阴中褶皱丛生,才
进花房,皱褶便自四面八方涌来,层层叠叠包围挤压着公子的巨灵龟,越过了一
道皱褶,又是另一道,有如重瓣的牡丹花儿,最后山穷水尽疑无路之际,几次猛
力的突刺,穿过之时就顶在一块柔腻的花心上,这一顶使那龟头皆直直陷进去,
柔腻顿时将它得密密实实的,异常的舒爽,竟要爽过埋在绦仙花房的感觉。

  「嗯!顶进绦珠小姐的花心了,感觉真麻啊!」公子兴奋的暗想着。于是便
整个身子伏在绦珠姐的身上,这才发现她那丰腴的身子更有另一种妙处,自己像
是被极为温暖柔软的床褥丝被所裹住一般,如同慈母的怀抱,呵呵,丰腴的御姐
到底与健美的小妹有所不同。

  绦珠小姐温柔体贴外表之下的一身媚骨,此时早心属公子,再被阳气一激,
心神迷乱身子愈发火热,脸颊耳朵都染上了诱人的潮红,像似在睡梦中的她,白
藕似的胳臂不知何时,已搂上了公子的背,原本有些僵硬的玉腿,此刻也被抬起
一条,亲昵的搭在俊俏郎君的腿上。感应到公子阳具出入的妙感,睡着的绦珠小
姐,像是做着春梦一般,居然弓挺着娇躯发出愉悦的嗯哼。

  绦珠小姐的玉体极为敏感,娇嫩蜜穴反应着插入异物一紧一缩,紧密的扣住
了公子的神器。阳具被花道中一片片的柔肉扣住、轻抚、逗弄,身心同感舒畅的
公子,抱住绦珠腰身做更深的插入,让那龟头就顶住花心时,深深插入的强大撞
击力道,爽快得让绦珠小姐脑袋里不存任何思考,随后那水乳交融的甜蜜,让她
的芳心儿都融化了。在其软如绵的厚褥上,一对缠绕在一起的躯体,正是一片又
一片的粉腻。

  公子那启用不久之阳具,初逢如同名器级的处女玉户,再加上与绦珠小姐像
是天生心灵气机的契合,满心欢畅之下胯下则往深处顶住,灵龟在花心上又啃又
咬又顶又弄,也想早一刻将自己的阳精,射入她的蜜穴深处,在里面做出一个终
身不忘的印记。

  绦珠小姐虽则仍紧闭双眼,大约是感应到花心深处的妙感,那细腰努力的扭
动起来,细如蚊鸣似的「嗯」了两声,公子仔细感受着绦珠姐在春梦中之反应,
继续用阳物在见不得人处,尽去做那些恼人的小动作。

  绦珠姐姐似乎正经历着一场刺激的梦魇,芳额上浮出香汗,雪白的娇躯也浮
出了片片红云,仿佛身体已不属于自己,忘我的追欢欲求,仍是亦步亦趋纠缠不
已,配合着公子的暗劲儿,腰臀暗暗的做出诱人扭动,应和着公子挺送着腰儿,
用花心那又软又柔又热的柔肉,紧紧锁住在里面不安份顶撞的龟头,将公子的灵
龟留滞在花心的最深处,同时配合花道中的褶皱,抚弄者玉茎。

  绦珠小姐的初度高潮,身子虽是因为装睡而没有剧烈动作,然而整个蜜穴似
乎都翻转过来,花道激烈的收缩,公子巨阳简直像是被蛇儿紧紧缠住一般,花心
中喷出了浓郁丰厚的元阴,在喷出阴精后,绦珠小姐的花道间继续诱人的蠕动,
令公子有更大更深之快感。

  于是公子「噢!」的一声长叹,点点阳精,如春风化雨般,伴随着片片落花,
流入深深的谿谷中。

  一度春风之后,此时绦珠才慢慢张开双眼,那双原本极清澈的明眸,彷佛起
雾般的迷迷蒙蒙,像是烟波江上极为动人。雨露的滋润让她更为容光焕发,娇艳
欲滴,神采飞扬。

  见到自己已被公子全面占领,只是做出很惊讶的表情而没有愤怒的样子,她
问口问说:「郎君就要被处死了,怎么还偷偷跑进来沾我的清白之身,你自己说,
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很可恶呢?」

  公子微笑低声说:「我就是希望死里逃生,因此必须先沾珠姐白璧之身。」

  绦珠奇怪的问:「你这话太奇怪了,我失去了清白,又怎能救得了郎君的命
呢?」

  这话还没说完,已在客室听了大半夜好事的绦仙,已推门而入,绦珠和妹子
的夫君,赤裸裸的搂在一起,看到妹妹来实在羞窘万分,急急将脸藏在被窝中,
然后小声的为自己开脱说:「妹子来的正好,你的男人太可恶了,居然偷偷跑进
来……这样我以后怎么面对妹子呢?」

  唉!偷偷跑进来做了什么?强奸吗?喂喂喂,绦珠姑娘,你这话要说清楚呀,
别人不知道,在下可是清清楚楚的,明明知道公子上了你的床却不推拒,这可是
叫合奸哦,公子被抓来虎穴已经够衰的了,可别栽赃……呃!别别别……有话好
说,刀剑无眼,快放下来,在下不敢管你们的家务事了……赫!姐妹怎的都是一
个性子,没事就动刀动剑的。

  绦仙此时却笑着说:「他啊……是我叫他来的。」

  绦珠一听忽然披衣坐起,含羞带怒的指责妹妹说:「你已经嫁给公子了,又
设这个毒计来害我,想要我做小成为公子的妾室吗?我一定不饶你!」咦,怎么
绦珠听到妹妹这么说,火气会那么大呢?

  从妹妹的话中,听出公子不是对她精虫上脑的主动出击,背后还得人推一把,
心里有点不甘心,另一方面,对是想要累积和妹妹的谈判筹码。只可惜,这些早
就被机灵的妹子算到了。

  绦仙于是很郑重其事的说:「古时娥媓、女瑛共事帝舜,不争嫡庶大小,传
为千古佳话。今日发生之事,妹深知对不起姐姐,然而妹子思量再三,如果没有
姐姐的相助,则妹子与郎君都绝无生路。如今即然木已成舟,妹子可以坦白告诉
姐姐,若是为了嫔嫁的事,妹子自愿为小,以报告吾姐救命之恩。」

  其实绦珠御姐爱公子,早就有了根苗,当初公子卖解领赏之后,绦珠就像坐
在西席的大户闺秀一样的,私下对妹妹绦仙嘀嘀嘟嘟的赞美公子的俊俏神采,并
且说:「若能嫁得如此郎君,人生更复何求?」嘻嘻,她所不知道的居然姐妹同
心,都看上了谢公子,且被她拔了头筹。

  绦仙聪慧过人,怎有不了解姐姐心里的想法,说出那话中有话的曲折,如今
正是有天假其缘的天时,同在一绣楼的地利,再加上郎有情妹有意的人和,满足
了绦珠之需求,如今绦珠爱公子,也爱自己的妹子,于是开始积极的思考逃亡之
策,于是急着与妹妹商量计策:「我的气力、武功都比不上妹子,然而妹子却说
非我相助,不能逃脱出这个樊笼,我考虑再三,仍不得其解,请妹子仔细说明。

  绦仙回答:「我不是早就说明了吗,若是能够设法盗取五毒丹砂来,则任何
的困难艰险,必能迎刃而解!」

  绦珠默然不语,若有所思,接着毅然决然说道:「我也不管一切的危难,明
晨设法去偷取丹砂!」

  绦仙接着说:「母亲待会会过来,我们还是先到外面等等,看看或许她会有
相助的办法。」

  于是姐妹与公子,一同在客室之中对坐闲话,这会儿的话题,与先前又有所
不同,绦珠绦仙姐妹俩,不断的询问谢府的情形,谢公子家人的情形,每个的饮
食嗜好等等,似乎就等着逃离虎穴后,进入谢府做少夫人的模样。

                第七章

  三更已过,绣楼的窗子悄然自开,一人黑纱罩面,如鸟投林的蹿入客室中,
动作轻巧无声,当揭去面罩后,就是姐妹俩的母亲,举手示意勿出声,然后将窗
关好后,低声告诉姐妹说:「女儿们且随我到西房去。」

  于是留公子在客室,母女三人进入西边绦珠的房内,才一进入坐下就微微一
顿,从房内嗅出方才谢公子与绦珠交欢后残存之气味,眼睛看了绦珠一眼,绦珠
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姐妹两人并跪在母亲的膝前。

  绦仙望了绦珠一眼,于是含泪向着母亲说:「女儿不孝,早已怀有离开这里
的想法,所以迟迟不行的原因,就是因为不忍就这样远离慈母,如今女儿与姐姐
已决心要离开了,无论是生是死、势在必行!明知难渡祖母这一关,然而仍会全
力以赴,或许姐妹两人合力,有机会成功,所幸二哥不在家,否则又多增加一重
危险,母亲既然在这个时候来,必然有协助女儿等的良策。」

  母亲已知道女大不中留,两人身心都陷于谢公子,于是凄然流泪说:「女儿
呀!你们母亲不幸嫁给了匪人,忍辱含污的将近三十年,生的两个不肖儿子,像
他们父亲般的残暴,我自己也早就想要跳出火坑,遁迹于山林,削发为尼忏悔一
生罪孽,以终我之余生,然而最为挂念的还是你们两个女儿啊!」

  「方才我曾二度往求祖母,我才说了几句,谁知道她已大怒不已,因此我话
未说完就念愤告辞出来。

  看起来谢公子这件事已经闹僵,现在为女儿们设想,祖母虽然残忍狠毒,已
无寻常人性可言,但是仍然爱财如命,我现在带来历年来积蓄之珠宝,女儿们可
以分三次献上,她收到后必然很高兴,如此一来女儿之生命或许可以保全。」

  「至于二子刘彪,所仗恃的不过是「封喉弩」的绝招,你们可以到他的媳妇
那里,婉转的说明,她们尚有人心,而且平日间姑嫂相处很好,或许她们可以设
法伸出援手。」

  「最后,为娘的对于女儿说出自己的期望,这个山寨为万恶深渊,终有一天
会被官府倾剿,届时覆巢之下、必无完卵,你们的祖母、父亲,就算被凌迟了都
不足以偿其罪,其他如你的二哥,寨中的十八位头目,皆有可死之道。唯独对于
你的长兄刘虎,虽然也是非常凶狠顽固,然而他事我至孝,而其行为罪恶,亦较
其他人为轻,为了刘氏一族设想,将来可破格宽宥他一人,娘言尽于此,愿你们
好自为之!」

  说完取出一个青色布包,放在床边后就飘然而去。姐妹将布包打开看,里面
宝石珍珠光彩夺目,价值难以估计。

  姐妹再回到客室中,发现谢公子已过于疲倦不支斜卧于座,姐妹两人相视一
笑,绦仙便将公子扶至东房床上,拥着他一觉至天明。

  晨起之后,姐妹依例须至祖母榻前敬拜问安,祖母这时正在喝蔘汤,见到孙
女来,笑着问绦仙说:「你们母亲昨夜来,力求要释放谢廷玉,我实在不明白她
到底用意何在?是不是你喜欢上这个廷玉?想要和他远走高飞啊?」

  绦仙当然是矢口否认,说绝无此事。

  祖母笑着说:「没有这种是当然是最好!祖母就直接告诉你,你可以安心等
待,不久我将会找二位才品兼优的少年二人,分别为你及你姐姐的女婿,唉!女
大不中留,留久了小鬼头春心都动了!」

  绦仙听了祖母这番话,粉面微红,口中唯唯诺诺的不敢回应。

  祖母又说:「你且先离开!留你姐姐在这里就好了,为我整理发髻,那谢廷
玉抄写经文还未完成者,要促其速成,绝对不可逾期!」绦仙听了说是之后躬身
而退。

  留下来服侍祖母的绦珠,等祖母蔘汤喝完之后,就拿着梳子等梳头工具过来,
告诉祖母说:「太君可以起身到外室,在睡椅上梳头比较舒适!」

  祖母于是说好,于是一同到外室,在睡椅上坐下后,绦珠就开始为她梳理头
发,一面梳一面假意的说:「妹妹先前也太傻了!既然将谢廷玉劫来了,自然就
应该顺从大伙的意思,杀了他为已死的众多头目报仇,不必考虑谢御史的为人,
正如俗语说的好,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昨夜我向妹子好好的说教过,我想
她也醒悟过来了。」

  祖母点点头称赞说:「珠儿到底已经成年了,比较懂事,不像你的妹妹那般
的浑浑噩噩,不知天高地厚。从此以后,你要好好的监督她,教导她。我老了!

  你母亲又置身局外不问家事,我对你有很高的期望!」

  绦珠眼见得到了祖母的信心,于是趁机说:「祖母的卧室之中,器具凌乱,
枕褥也脏了,等着要好好洗洗,看起来婢女都苟且偷安,太君实在太仁慈了,御
下太宽,使得她们都不勤快了,孙女今天没别的事,就为太君好好整理一番吧!」

  祖母就是喜欢听这种好话,于是满口称赞绦珠的孝行。

  其实绦珠平日怕太君怕得要死,怎会在今天如此的好心呢,原来她是藉口清
洁的机会,趁着擦床整理罗帐的机会,将藏在枕囊下的五毒丹砂给偷偷的取出,
自己收了起来,然后走出祖母的卧房对她说:「这房中霉湿之气中人欲呕,太君
可先在西房暂睡一二日,东房则容我大扫除之后,这才好住人,这些婢妇实在是
太偷懒,可恶该打!」

  祖母听到孙女的话,心里便有气,于是将仆妇婢女都叫了过来,大声呵斥说:
「幸好有我珠儿在,为我处处留意起居,否则我不就被你们这些下人作弄了吗?
今天好好告诉你们,此后如果偷懒,必然要捶碎你们的穷骨头!」

  婢妇听了个个发抖,不敢发出声音。

  于是绦珠又假装和事佬说:「你们下去吧,今日我替各位向太君求情,下次
可别重蹈覆辙,故态复萌了!」

  婢妇叩谢退下之后,绦珠便扶着祖母到西房,然后回楼后看到绦仙不在,问
了公子之后,才知道她已到二嫂那里去游说了,于是便与公子共进早餐。

  吃完早餐后,绦仙刚好回来,绦珠问她说:「你去二嫂那里说得怎样了?」

  绦仙点头说道:「幸好结果不令人失望,我去的时候,二嫂正在理妆,要我
替她梳头盘髻,我就答么帮她。等梳妆完毕后,我就握着她的手流着眼泪呜咽说,
今日妹子还能协助嫂子梳妆,二日之后,将要与嫂子永别了!」

  「她听到我的话大惊失色的问为什么,我就告诉她事情的始末,二嫂告诉我
说,妹子随着谢公子去,这是好事,你哥哥的弩箭虽然狠毒,但是有嫂子在,怎
能让他为难妹子呢!只可惜祖母这一关实在难过,我真是为妹子忧心!」

  「我告诉她说,已经想好办法了,她原先不信,但是我告诉她要以珠宝买命
一事,她也赞同起来,认为祖母如果能得到那么多的珍宝,必然会转怒为喜的。」

  接着绦珠拉着妹子来到房中,将袋中的磁瓶取出给绦仙看,然后小声说:
「这个东西拿来了,我们应可无忧!但是还得先礼后兵,以除去老鬼之疑,否则
她一定会怀疑我们有备而来,先发制人,那么一切就完了!这丹砂之使用,必须
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一定要攻其不备!」

  为了掩人耳目,绦仙仍着谢公子于客房中,终日抄写佛经,到了下午时分,
则着仆婢在客室准备卧榻,以备公子夜间歇息之用……

  咦?前一天夜里,公子上半夜偷入绦珠姐的西房来个推倒御姐夜袭处女花,
到了下半夜精神不继,被绦仙妹扶到东房去拥着安寝,这样看起来东、西房都可
以睡嘛,如今何必多事,又在中间的客室加一具冷清清的卧榻呢?

  其实这些本来是要用来掩人耳目,虽然下人们知道绦仙将谢公子劫来,但至
少两人的关系。……不,如今已是三人之间的关系,则只有一两位自己人知道而
已。如今担心仆婢中有太君所安排的奸细,若是公子大大方方的睡进了其中一人
的闺房,那可就要露馅了,有些暗地进行的计策就不好执行了,因此仍然需要做
个样子。

  于是到了夜里,用过夜饭之后,三人在客室中闲谈良久,公子抄写了整天的
文字,只是呵欠频频显出疲惫状,姐妹俩知道公子抄抄写写的一整天,只怕是累
了,于是分别道了晚安各入东、西房,让公子安寝于中间的客室中。

  绦仙回到东边的房中解衣就寝,然而因为心中有事,翻来覆去的怎么就是睡
不着,不知不觉就开始想着在客室中的谢公子,前夜与他初度欢好之后,昨夜让
给了姐姐,今夜无论是芳心或是花心中,都颇觉得空虚难过。

  绦仙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罗帐,不知不觉的过了二更,仍然是睡不着,于
是想到在客室中那谢公子,也不过是近在咫尺,开了门就可以将他招来,先好好
温存一番之后,再送他出来睡客室,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况且离自己最近的是
绦珠姐姐,就算让她知道了,顶多只是被她笑一下自己的春心动了忍耐不住,也
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越想越有道理,越想就越感觉到花心痒痒,两腿间都有些潮润润的,牙
一咬心一横,披衣而起、翻身下床,来到客室的卧榻上,只见被窝塌塌扁扁的,
翻开一看,里面空无一人!

  咦?谢公子那儿去了?就算是内急小解,旁边也有便桶呀,他应该不会自己
跑出去吧,再说这座绣楼在山寨中的最里面一进,平常人都不敢靠近,应让不会
有人将公子半夜劫走。那么剩下最后一个可能,就是去了姐姐的西边闺房了,难
道是……

  一面想着,一面就轻手轻脚的来到西房门边,正好听到了「噢」的一声呻吟,
听起来像是公子的声音,绦仙嘴角一勾,发出会心的一笑,暗暗想道:「嘻嘻,
姐姐昨夜才破身,今夜就忍不住了,那么自己会那么的想公子,也不能怪我淫浪
了……只是,姐姐和谢公子做此等有趣之事时,却不来叫我一声,实在是……」

  想到这里,心里微有醋意,腹里有所不满,于是就起了捉挟的心思,人家说
捉奸捉双,捉奸在床,那么就冲进去给他们一个惊吓,取笑他们一番后,再参上
一脚与谢公子乐上一乐吧!

  于是绦仙趁着公子发出「嗯嗯啊啊」之际,突然开了西房的门冲了进去,嘴
里叫了声「好哇……」然后就愣在那里了。

  绦仙眼前所见的,与心里所想的颇为不同。而她这声「好哇!」却带来床上
两人转过脸来,一副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表情。

  公子的确是与绦珠姐姐在一起没错,然而他并没有像绦仙所想像的,正在用
胯下巨阳插弄绦珠姐姐丰润的嫩穴,至少当下并没有。那么他们在干什么事呢,
会让公子「嗯嗯啊啊」不已?

  原来绦珠姐姐正在替公子「抓龙」哩……不明了「抓龙」是什么意思的看倌
可就要问了,是不是绦珠正在用手抓住公子胯下的龙根啊?那不就是如今的打手
枪吗?这和合体交欢又有啥差别?

  呵呵呵,这「抓龙」可是闽南语/台湾话的用法,也就是所谓的按摩推拿的
意思。

  原来绦珠姐姐,在晚饭前看到廷玉公子自己在捶肩捏腕,心疼公子抄了一天
的经文,于是便在妹子睡下后,便出了闺房招他进去西房,说要替他推拿一番,
公子当然是乐得恭敬不如从命,于是脱去上衣,正趴在绣榻上,而绦珠姐则披着
外衣,卖力的替他按摩推拿,而先前的「嗯嗯啊啊」,正是压捏到筋骨穴道时,
忍不住发出的声音。

  绦仙的表情,由一进门时捉挟淫谑的笑容,瞬间转变成目瞪口呆的惊愕,然
而聪彗灵巧的她,很也快就明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于是眼珠儿一转,抿嘴一笑
之后,轻松的说着:「我的好姐姐,你关心郎君抄写经文辛苦,要替他推拿的时
候,也不通知妹子一声,这样妹子也可以分担一下照顾郎君的责任啊!」

  说完也登上了姐姐的绣榻,说要帮着替公子推拿解除疲劳。绦仙跪坐在姐姐
身旁,眸子飘了她一眼,两人会心的一笑,然后开始分工合作的按摩起来。

  公子则仍伏在绣榻上,闭上双眼顺着两位姐妹花般的少夫人服侍,心里感到
阵阵的幸福……呵呵,这会儿幸福,待会儿还会更性福呢!

  绦仙见到姐姐正在为公子推拿时,心思玲珑的她,也知道这绦珠姐姐心里真
正在打什么主意,她可不是只为公子活血推拿那么的单纯。

  这做姐姐的只怕也是像绦仙一样的感到孤枕难眠,然而绦珠又不像妹妹那么
的直来直往,而且她的脸皮比较薄,因此只能先拿按摩推拿当做幌子,当与公子
的身体充份接触之后,再不小心的「抓」到他的「龙」根,然后便能引发出谢公
子的情欲,最后再背动的接受公子的求欢。

  如今绦仙妹子跑出来搅局了,既然姐妹俩都存了同样的心,再加上妹妹绦仙
一向较为直接大胆,自然想要催化出公子的情欲,大概只需要三两下工夫而已了。

  「啊呵-」怎的说着说着,在下这会儿忽然觉得肩酸腰疼的、筋骨颇为不适,
看起来在下是需要先去找个推拿师傅了。至于这俊男美女三人在床上发生了啥事,
想要知道的话,还是下回请早吧。

                第八章

  呦!大伙儿今儿个怎的来得这么早,是不是等不及看那谢公子那胯下巨阳以
一敌二的呢?呵呵,别急别急,咱们还是从绦珠姑娘如何替那公子推拿的,会令
他那么的「嗯嗯哼哼」的却让绦仙妹子给误会了。

  话说绦珠小姐在晚餐前,很细心的见到公子捶肩揉腕的,虽然没听到他抱怨
累,倒是心中颇为歉然,对公子产生了疼惜之心,于是打算要替他推拿一番,然
而她自己也知道,这慈母亲传的推拿之术只有自己学过,妹子由于专心于其它武
技,因此没有学过。为了怕在妹子面前说出替公子推拿,会惹得她自卑赌气,于
是便等到姐妹俩都回房之后,再偷偷的溜出闺房,娇声对公子说道:「郎君为奴
家母亲抄写经文真是辛苦了,看到你敲肩揉腕的,可是有些酸痛?还真令奴家心
疼,不如让奴家为郎君推拿按摩一番可好?」

  「啊?姐姐怎会那推拿之术?」公子十分惊奇,这武术高强的小姐又怎会学
这种服侍他人的功夫。

  绦珠小姐面有得色说道:「嗯,这都是娘亲教的,她在教我点穴工夫时,同
时教我经穴推拿之术,说是可以让人疲劳全消、全身舒泰,我曾多次帮娘推拿揉
捏一番,亲娘常常夸我技巧高明,尽得其真传哩。」

  公子这真是喜出望外,于是满口应好,便跟着绦珠小姐进了她的房,也上了
她的床。

  绦珠要公子将上身衣物除去趴伏在榻上,好接受绦珠的按摩,她在公子赤裸
的背部盖上一床薄巾,要他肌肉心神俱放松、勿有杂念,公子便松软趴着,于是
绦珠登榻,先将一双玉手摩擦生热,令那柔软手掌暖和起来,接着以纤纤玉指,
在公子头部做双手梳头状,那头皮酥麻之感令人全身松弛;玉指搓揉耳朵,令那
血气通畅,疲劳尽消;接着按摩耳垂下方穴位,原本僵硬的脖子便松了下来,双
玉左右随即扶住太阳穴,将颈部前后左右地轻轻扭动,果然酸疼俱消。

  接着绦珠将公子一手举起,将那葱白食、中指弯曲,一一夹拉公子十只手指
儿,想那十指连心,公子肉身受到如此照拂,心头也是暖洋洋。又接续拉着公子
酸痛手腕,前后左右摇摆,同时以拇指按伯手腕中心,以舒解酸痛。顺着下去按
摩手腕关节后三指中之内关穴,接着转至下肢按摩足心涌泉穴,说是让公子呼吸、
血气顺畅。

  待四肢穴道按过之后,绦珠使使出那推拿基本九法「摩、推、拿、揉、擦、
捏、打、切」,开始由头至脚着推拿按摩起来,由那灵巧之手法看来,果然经验
丰富。最初以纤指恰当用力,用揉、敲之法、间杂小量擦法做重点处理。当按到
了穴道之时,那瞬间酸痛之感,令公子不禁发「噢!」「嗯!」「啊!」等不同
的感叹声。

  绦珠最后则以舒张玉掌的拍打法、及握起粉拳的切法持续增加力道,以舒解
肌肉之不适,此时配合着「匹匹啪啪」声,公子也应和着「嗯嗯啊啊」,这也就
是绦仙偷偷来到门旁所偷听到,误以为两人在交欢时的声音。

  经过这么一节推拿之后,绦珠芳额冒出细细粉汗,那手儿在粉郎的身上捏来
摸去的,心里居然有点上火了,正待问公子那感觉如何之后,再继续以小儿女间
的亲昵的捏揉法,好将公子胯下那元气按摩棒逗弄起来,好要公子回报这一番辛
劳,对着自己开始湿润的蜜穴,也来一个投桃报李的人工按摩。

  结果话还没问出,绦仙门一开就冲了进来叫了一声「好啊!」

  这声「好啊!」之后,当然就是一床三好了,明知妹子不会推拿之术,显然
就是想要做自己刚想要做的事,这姐妹俩因此相视会心一笑。

  果然绦仙一上床之后,就说公子身上那薄巾碍事先拿掉,接着说公子下身穿
着裤子不好推拿要他脱掉!接着由绦珠负责上半身,而绦仙负责下半身。

  原先绦珠按摩时,公子只觉得全身舒畅、松软无比,如今姐妹一起推拿下去,
必然是双倍的舒畅,全身更加的松软才是。可是当绦仙开始按摩时,公子可就苦
了,原本松软的身子是越来越僵硬,特别是胯下之处。他发现绦仙的手儿,尽在
自己的大腿内侧,臀缝间游移,不时还会扫过阴囊,那里是在按摩,明明在性骚
扰嘛,搞得他不得不将臀儿高高耸起,否则还真会将胯下挺起的阳具给压坏了。

  绦仙见到公子反应良好,立即笑嘻嘻的将公子给翻过身来,只见他那胯下巨
阳,已是奋然勃起,怒指向天。

  公子此时全身赤裸的躺在那里,见到姐妹俩见到他胯下丑态之后,脸儿娇红
的不停吃吃笑着,反倒有些窘迫的坐了起来,只低声的叫着:「两位娘子……」

  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唉!真是人多就势众,公子面对一位娘子时,是趾
高气昂,然而面对两位时,就不太顶得住了,若是三位……还是别想太多,先找
出将两位娘子搞定的方式再说罢。

  绦仙忍不住指着公子胯下评论着说:「姐姐,你看公子的精神真好。」看着
她娇美的巧笑倩兮,又听她这么俏皮的一说,公子更是脸红心跳了。

  绦珠看到公子脸儿羞红的模样,可是爱死他了,脸上梨涡一现,俏脸贴上去
吻了过去。天可怜见,这可还是绦珠实质上的初吻呢,昨夜春风初度,为了脱责
及避免尴尬,绦珠都是闭着眼装睡,在生米煮成熟饭的干了之后,又急着要公子
及妹子讲清楚、说明白,到底将自己放在什么地位,因此只有在公子前戏时,稍
感到樱唇有东西轻扫过,也算不得吻,事后为了商议逃生之计,连个后戏的亲吻
也没有,这会可要好好的补过来。

  在公子还没来得反应之前,绦珠已用那一张巧嘴、一条嫩舌,在他的唇上不
住亲吻、舔弄,公子不禁将口儿微张,绦珠一条灵蛇般的舌儿便趁隙闯入他口中,
卷缠挑拨、不断逗弄,公子启会任绦珠如此任性,于是也舌头也起而反抗,顶了
回去,于是开始了好一阵子的口舌之争,彼此唾液传来递去的,沉醉于这深情之
吻。

  跪坐在公子腿旁的绦仙,看着姐姐占据了公子的上半身,也不想打扰介入,
低头看了看公子胯下巨阳,宛如一根粗大的钢棒,不停勃动着,高高的翘了起来,
直指向天。将舌尖在嘴角俏皮的舔了一下,心中有了个计较,准备去玩弄吻吮公
子的另外一个头了。

  细细看那巨阳还真越看越有趣,大大的龟头,红亮光滑,用玉指一番逗弄,
稍稍上下摸弄一番后,自那灵龟便吐出之丝丝黏滑津液,润湿了她的纤指,再多
弄一会儿,连手心也湿成一片滑不溜丢的。

  在肉棒上一番套弄后,便将手下移至根部之阴囊,用手心轻轻包住。传来了
温温热热的,有莫名感动,绦仙满心爱护的轻轻抚弄搓揉着。她听到与姐姐热吻
中的公子,鼻中传来异样的哼声,显然是自己的这番触弄,让他有感觉。

  绦仙纤指接着似羽毛般轻轻触弄。非常小心非常注意的轻柔握了几下后,再
度的握住肉棒套弄着,看着这在自己手掌心连续发出变化的阳具,心里十分的喜
爱。微微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脸颊贴向那可爱的巨阳偎了偎,有些害羞
地想着:「郎君先前不嫌肮脏,用嘴儿吻了我的小穴儿,让人家麻痒又受用,我
是不是也要用嘴儿呢?」

  横在面前正在脉动肉茎,正是前些天半推半就夺走自己处女之身之凶器,彷
佛调节呼吸正准备出击猎物的猛虎。而绦仙则是武功娴熟,艺高人胆大,凭自己
的身手,怎会怕这阵仗,想到这一点,先前犹豫皆已消失,一手卷起了前额垂下
浏海,另一只玉手扶住肉茎,先用樱唇在灵龟、肉柱上落下许多轻吻,接着伸出
香舌,用舌尖轻舐着灵龟的眼儿,毫不在乎舔到口中那些男性味道,舌尖沿着马
眼周围舔吮了好几下,芳舌舔吮完马眼后,就开始仔细舔吮起龟头的四周边缘。

  当公子正在享受绦珠与他热情又温柔的深吻,心中正享受这柔情万千,突然
间却发觉下身受到严重的袭击,嘴儿放开绦珠樱唇,面容扭曲的「呃」的一声惊
呼,打断了他与绦珠缠绵深吻,旁边的绦珠则是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原来公子
下面的龟头被绦仙津津有味的舔着。

  原来绦仙见公子顾着和姐姐深吻,自己在他那条青筋暴露又坚又硬的阳具的
小动作,没有得到什么回应,再看看那大龟头更是红通通的十分可爱,于是就张
嘴将它整个含入温暖的口中,与绦珠深吻中的公子,这会可承受不住打破了彼此
的口舌纠缠。绦珠正在陶醉于与公子那温馨的卿卿我我,突然被绦仙对公子一番
剧烈的刺激给打断了,于是靠过来对着绦仙埋怨的说:「妹子在干什么?」

  绦仙不理会绦珠的质疑,十分投入的用嘴儿套弄公子的阴茎,公子只觉得胯
下又痒又爽不禁问道:「真爽啊!」这话才说完,整个人就受不了的向后软躺下
去。

  绦珠正要绦仙先停下这猥亵露骨的动作,却看到公子舒服的仰倒下去,而绦
仙这时也是十分动情,将自己的亵衣解开,露出像婴儿般雪白柔细的肌肤,然后
用那一对玲珑柔嫩的双乳,俐落的挤压、磨弄着龟头,用粉红色的小小鲜嫩乳头,
分别去触弄着龟头,绕着打了几圈,接着再用嘴继续含弄着,十分的投入。

  一旁的绦珠实在跟不上这节奏,急声制止着:「妹子先停停!」在姐姐的恳
求下,绦仙终于暂停一了会儿,松开口中的阳具回应她说:「可是,公子看起来
那么舒爽。」

  绦珠回头看着公子那副乐翻天的表情,似乎比刚才两人互相深吻时还要陶醉,
于是心里也想要有些贡献,以安慰他生命所受到的威胁,以及渴望关爱的心灵,
于是爬到了绦仙身边说:「妹子,也让我来嘛。」

  绦仙似乎天生就口交技巧娴熟,乐于与姐姐分享的说:「好啊,一起来吧。」

  于是两位好姐妹便开始分享,也幸好公子胯下够伟岸,给两人分是绰绰有余。
组妹两一面品着公子巨阳,一面交换心得,让躺在榻上的公子安心享受之余,还
可以分出精神来做些其它的动作,他见到绦珠背着自己的丰臀,那雪白的粉臀对
着他十分可爱,于是便用手指将亵裤拨到一边,在雪白修长的双腿之间,露出了
可爱的桃红色蜜穴。

  公子仔细欣赏这珍珠蚌般美艳阴户,说了一声:「来而无往非礼也。」就伸
出了舌尖开始舔弄起来,同时手指沿着肥厚阴唇间的缝隙滑动,还用指头扣着上
方一张一缩的肛门菊花瓣,一勾一挑的挑逗着绦珠的情欲,还不时将鼻尖探进绦
珠的臀缝,不住的嗅着她下体那浓郁挑情的气味。

  绦珠因为被公子舔到了要害,而将握住阴茎的手放开,接着又因为被舔得太
爽了张口哀哀乱叫,丢开眼前粗大的阴茎就不管了,绦仙见机不可失,于是便趁
机将整个龟头都含入口中,闭上眼睛又开始舔弄品味着灵龟带来的滋味。

  绦珠被公子舔得芳心大乱,正在调适对于这种刺激的感受,突然发现眼前的
绦仙又将阳具一口独吞,于是嘟着嘴很是不平的说:「妹子啊,你怎可一人独占
哩!」

  绦仙回姐姐说:「我好爱将整个都含住嘛!」

  绦珠也着急的说:「可是我也爱啊。」

  公子则出面做和事佬的说:「你们我都爱。」于这三人行的情欲进展得更快
了,公子闻到绦珠下体那女阴动情的气味,嘴里尝到美味的爱液,眼睛看到绽放
开的美妙阴阜以及粉红色的菊花穴,不禁让他体内涌出一股情欲之火,澎湃的气
机不断冲入下半身,阴茎也变得更为粗大起来,赤红色龟头涨得发出了紫金反光。

  好吧,要舔就大家舔吧,于是两位娇美的姐妹花,当一人舔龟头时,一人则
舔茎干的部分,两人同心协力的分工合作,令公子的阴茎一下又一下的勃发脉动,
身子是一次一次的哆嗦颤抖,感觉到那龟头一会儿埋进绦仙的口中,一会儿又填
入绦珠的喉咙里,他的心里不断的赞叹着。

  绦珠不停的将公子阴茎在口中吞吐着,好似在吃糖葫芦一般,舌尖不停的舔,
在龟头马口、稄沟到处打转;樱唇轻轻的含,在茎部的侧面上下滑动,有时像是
不舍得一下子把他吃完,但情急之时又会一口含入,让龟头顶到喉头深处。

  而绦仙用舌头在敏感的龟头下方逗弄时,柔软的小手握住公子的阴茎揉上揉
下,另一手轻搔他的大腿内侧,由于龟头的部位有绦珠在细心照顾,因此她便将
重心放在阴茎根部,时而将那子孙袋含在口中,用舌头不停的拨弄着,时而将舌
尖扫过会阴,伸进公子的菊花中不停的搅动。

  公子乐不可支的双手枕着头,看着两位迷人姐妹花舔含自己的巨阳,那种妩
媚专注的淫态,那种充满欲望的幸福表情,脸上满是着意乱情迷,心里不禁感叹
着,这里怎会是虎穴贼窝呢,明明就是淫欲温柔乡嘛。

  一番舔弄之后,三人都感到欲火焚身,有要更上一层楼之感,于是绦珠和绦
仙急急的将身上的衣裤全都脱了。于是在这斗室之中,露出了两副青春健美的玉
体,以及一具虽是文弱书生,但胯下颇为可观的少年身躯。

  平日性情温柔的绦珠,其实在心理上有极强烈的情欲渴望,因此脱了衣服之
后,就转过身伏在公子身上,与他张口卷舌的热吻起来,有如春风般的触感袭上
心头,让绦珠又酥又麻的贴在他的怀里。而平日对人冷淡的绦仙,则像是对阳具
有崇拜狂热,于是将公子的胯下当做偶像一般,继续在公子下身,努力的顶礼膜
拜那心爱的粗大阴茎。

  当公子觉得自己被服侍得太周到了,应该要换他来服侍两位美人儿了,于是
便要绦珠躺在榻上,让公子和绦仙分别玩弄她的乳房,两人充分的照顾着她胸口
傲人的双峰,分别尽情的揉捏着,用指头搔着乳晕,吸吮她的乳头,同时不时含
进嘴里用牙儿轻咬,把绦珠逗着喘不过气来。

  绦珠之后又换绦仙享受了,公子仰卧在榻上,让绦仙娇小的身躯跨骑在他的
脸上,公子扳开她的俏臀,他先用手指拨开那蜜穴,食指沿着中央裂缝来回滑动,
一会儿功夫阴唇缝溢出花蜜来,雪白花唇儿渐渐分开一道细缝,露出里面的层层
的鲜嫩肉片,一层一层包围着花蕊心,皱摺因饱含水气而显得异常娇嫩。

  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伸出舌头舔弄着这可爱的蜜穴,还不时将舌头扫过会
阴,舔着菊穴。

  旁边的绦珠则投桃报李的吸着她小巧玲珑的乳房。绦仙满脸通红,在公子舔
弄蜜穴的刺激下,全身上下左右的扭动,绦珠的嘴则像黏在她的乳房上一般,随
着她的身子摇动,绦仙娇喘的吐出她的欢愉说:「好美,好爽,再舔……」

  绦珠舔弄过绦仙后,蜜穴中感到了有些空虚,于是就翻身骑上了公子粗大的
阴茎,两颊嫣红的开始上下套弄,口中不断的喘息,一对丰乳随着剧烈的套弄而
不停的晃动着。公子的阴茎被紧密的包围着,不留一丝空隙,只见蜜穴洞的两片
肥厚阴唇,随着阴茎的进出,不停的翻进翻出,不时会溅出娇嫩花穴中的淫蜜。

  而绦仙则与绦珠面对着面,她的俏臀被公子扳开,用嘴儿舔着蜜穴,手指抠
弄菊穴。绦仙享受着公子对她两腿间的疼爱,而眼前则看着绦珠套弄时上下起伏
的乳波,实在太羡慕姐姐胸前的伟大,不禁弯下腰去吸着绦珠胸口的一对肉球,
舔吸她挺硬的乳珠,舌尖不继的在乳晕间打转,绦珠则一面继续的挺腰摆臀,一
面嘴里咦咦呜呜的淫哼不已。

  绦珠感动于绦仙那诚心诚意的热诚服侍,暂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感激的凝
视着这位好妹子,而绦仙则对她丰满圆润的乳房,充满羡慕的说:「姐姐身子好
美哦。」呵呵,现在不必羡慕,经过公子的细心滋润,包管你过了两年,也会有
那胸前的伟大。

  绦珠动情的将脸贴近,伸出嫩舌与绦仙的舌头嬉戏着,两人亲蜜的一番深吻。

  两位美人儿的下身与公子相连着,与上面的亲吻,令三人体内燥热不已,房
内充满着淫靡气味。

  绦珠颤动的身子上下起伏着,气喘虚虚的从喉咙里发出阵阵淫哼,蜜穴在公
子巨阳猛力的顶弄下,身子有些不支的后仰,绦仙又去玩弄她最为羡慕的丰乳,
揉捏着她柔软又有弹性的两球。

  当绦珠支撑不住的往后仰倒之时,好奇的绦仙前倾过去,将脸儿移到绦珠与
公子交合的部位,仔细观察阴茎在蜜穴中进进出出的雄姿,似有恋阳癖的绦仙赞
叹的说:「这么近看,就觉郎君特别大。」忍不住就在阴茎与蜜穴接合的交界处
舔弄了起来。

  绦珠忍不住的叫出来:「好羞人啊……但是好舒服。」那种感觉太特别了,
于是就停止了套弄,让公子的阴茎深深的插在自己的蜜穴里,让绦仙舔舐着两人
在交合部位溢出的淫蜜。这时的公子仍然努力的舔弄绦仙紧小的蜜穴儿。

  当绦珠觉得自己的蜜穴,经过在公子身上狠狠套弄一番后,蜜穴一阵紧收,
丢了一会儿,花心中的空虚感已经得到一些缓解,而好一阵子主动的套弄也伴随
着些疲乏,另一方面也应该让公子为绦仙的蜜穴止止痒了,于是翻下了公子的身,
让绦仙跪伏在她身上为她舔穴,同时由公子从后方给她好好的插弄一番。

  绦珠躺下之后,绦仙反身趴伏在她身上,绦珠将公子阴茎上从自己的蜜穴中
所带出的淫津浪水,先用嘴舔个干净,然而趴在她上方性子急燥的绦仙却等不及
了,频频呼叫着:「郎君,快点!」,绦珠连忙嘴儿松开公子的阴茎,好让他从
后方插入绦仙紧小的蜜穴中。

  公子用最快的速度将龟头顶在湿滑的蜜穴口,用力的往内一刺,绦仙在强力
的冲击下,上身随之摇动,她叫了一声「好样的……」后,随着便低着头、蹙着
眉,满脸承受不住的样子,嘴里不断的叫着:「好美、好美。」

  而公子感到每一次阳具的向前冲刺,彷佛都是一个全新的感受,绦仙那苗条
的身躯,那又狭小又紧迫的阴道,紧紧包夹着阴茎磨擦,畅快的酥麻感,让他忍
不住加快腰臀摆动的速度,用更猛的节奏操弄着眼前鲜嫩的蜜穴。

  绦仙一面承受着公子全力的冲击,另一方面还十分尽责的用小手拨动玩弄绦
珠的蜜穴,在哼哼嗯嗯之际,不时低下头舔弄着绦珠两腿间的花唇。

  仰躺在下的绦珠,看着上方公子雄伟粗长的阴茎,在绦仙窄小的穴中猛进猛
出,感受到绦仙嘴里所说的那种「特别大」,不禁也抬起头将嘴贴了上去,在阴
茎与蜜穴交会处舔了一下,然后问:「绦仙妹子,有感觉吗?」

  绦仙放开口中的蜜穴,感激的回覆绦珠说:「好美哦!」接着更是努力的舔
弄做为回报。

  在公子快速且重力的驰聘下,绦仙突然感觉到终点近了,放开了一切,软软
的说着:「我想要丢精了。」

  绦珠的蜜穴在她高明的舔弄之下,也觉得快上到颠峰,跟着回应说:「我也
是。」

  公子决定要让两位美人儿共享高潮,于是要绦仙与绦珠虚抱在一起,然后从
后方一上一下猛烈的抽插两个美妙的蜜穴,两人的乳房都随着他的动作在跳跃着,
在插弄中抖动着阵阵乳波,两对乳头互相碰撞磨擦,激出了阵阵的酥麻,显现出
一种令人陶醉的波动。

  公子此时的的魄力真是勇不可挡,就算同时面对盗贼头目,都可以勇往直前,
势如破竹……可惜,这床第争战与弄刀弄枪还是有些不同。

  两位美人儿在声声媚叫之中,共同达到高潮,公子再也经不住两人如此令人
晕眩媚惑的夹击,一股如电击般的感觉,从脚底麻到了头顶又转入胯下,「呃」
的闷哼了一声,将子孙袋里的千万军马,争先恐后的派出去占领了绦仙那放了空
城的蜜壶,在她狭小的蜜穴里喷出一股精液之后,感到真是通体舒畅。接着紧紧
的搂着两位美人儿,享受着一阵又一阵的温馨。

  公子躺在榻上享受着温馨的高潮余韵,绦珠及绦仙一左一右的偎在他的身上。
呵呵,果然是同胞姐妹,心思想连,首度的一床三好可说是合作无间,让个个称
快。

  看倌这会可能会有些怀疑,这姐妹俩怎的好像突然变个性子似的,从开苞破
处时的半推半就,一下子就如此的主动呢?要说江湖儿女,本来就少掉了大家闺
秀的扭扭捏捏,一旦身子破了,在床上做起来可就无所顾忌了。另一方面,只怕
姐妹同床的良性竞争,也发挥了功效吧。

  只是……公子此际觉得腰挺酸的,看来待会两姐妹喘过气来之后,还需要要
她们再推拿一番。

                第九章

  公子与绦珠、绦仙姐妹的一夜激情,由于在自家姐妹的绣楼中,干起事来特
别感到自由自在,无所顾忌,因此在缠绵交欢、欲仙欲死的高兴当头,哼哼唧唧、
淫言浪语等放声高呼,自是豪无节制,都忘了隔墙有耳一事。

  果然到了第二日,就有消息传到刘寨主及太君的耳中,说二位姑娘和谢公子
好上了。于是寨主及太老妖怪,就开始安排阵仗,准备将想要逃家私奔的两位姑
娘挡住。

  到了第三日之清晨,由于太君安插在绣楼服侍者的密告,合宅之人,均已知
道绦珠、绦仙组妹不但不愿意斩杀公子,并且逃离山寨的去志已定,于是祖母下
令紧守九重门户,以防他们逃脱,形势十分紧张。

  绦仙浑身戎装,御弓佩剑,然后以布巾将公子绑缚在背上,对着姐姐绦珠说:
「我背着郎君,不便格斗,那五毒丹砂就让姐姐先藏在身上,我先献上珠宝,若
是老痴虎仍不满意,我会乘机冲出大门吸引她的注意,姐姐就见机行事!」

  绦珠也全身穿带整齐,武器扎好说:「妹子先走,姐姐断后,将公子保护在
中间,以免无意中受到袭击!」

  看到一对姐妹对自己深情的关注,被背在绦仙身后的公子实在感慨万千,此
时真可说是「百无一用是书生」,正在考虑如果此番能够逃离生天,是否要向父
亲手下的能人讨教武功,以后才不会有如此无力之感。

  嘿嘿,依在下看来,这公子武功再怎么练,只怕连这对姐妹功夫的一半都达
不到!还不如就捡现成的,将来就让两位少夫人保护就好;若是真要吃苦练功,
倒不如多练练胯下的玄功,如此才好做人上人,而且功夫如果练成,这人上人也
才能够做得持久一点。

  姐妹准备好之后就下楼了,第一个见到的是手握钢鞭的父亲,怒发冲冠的,
独自一人坐在八进厅上,绦珠绦仙并肩在他面前跪下,姐姐绦珠请求说:「女儿
要离开了,愿父亲体谅女儿的苦衷,不要加以拦阻,为他日相见留个余地!」

  这刘麻子气得大吼说:「贱婢等自作主张,想往那里走,且吃我一鞭!」

  说完手持双鞭飞舞而来,绦仙背着公子退到廊下,绦珠则拔剑迎着双鞭,才
三回合,老刘忽狂叫倒地,原来他持鞭的右手五指,已被绦珠的剑锋削去三指,
绦珠见乃父已无力持武器,便不再追杀,直接往七厅而去。

  技不如女儿的刘麻子痛得倒在地上,仍咬牙切齿的痛骂诅咒说:「忤逆种,
就算你两肋生翼,也让你难生离刘家大门!」

  把守第七厅的是二女的母亲,见到慈母时姐妹悲从中来,泪如雨下,母亲也
掩面拭泪的说:「女儿们前途珍重,母亲没有其它的东西相赠,伞一柄带去,可
免飞剑之惨害。你们逃出生天之后,别忘了火坑之中尚有老母在受苦啊!」

  姐妹强忍着悲戚,接受那只伞之后,拜别了母亲,来到了第六厅,见到大嫂
带着四位婢女,全副武装的守候着。

  绦珠向前一步说:「大嫂也有意为妹子们送行吗?我们一向亲如姐妹,实在
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啊。」

  大嫂也明知自己武功并非姐妹任何一人敌手,但是为了掩人耳目,举起了钢
叉虚战了几回合,然后说了声「好厉害!」就拖叉让路,于是姐妹们便进入到第
五厅。

  这时看到大哥刘虎,怒目扬眉,手握双刀的当门而立,绦珠向前委婉的告诉
他:「大哥,妹子们嫁人是迟早的事,俗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人了,
当然应随丈夫而去,尔后彼此相见之日正多,如今为何不能体谅我们呢?」

  刘虎按刀大声说:「祖母之命不可违!且妹子们要嫁人,并未请得父母之许
可,擅自行动于礼不合!」

  绦珠回答说:「祖母之命已无人性,是乱命也!岂可听从?况且妹子们嫁人
母亲已经知道了,大哥就算是不念平日相处之情,也要看在手足的情份上!」

  刘虎也不答话,摆开阵式直奔绦珠而来,霎时刀光剑影搅成一片,数十回合
之后,绦珠宝剑绝招一出,刘虎手上双刀皆被削去一半,锵锵几声堕于地上,刘
虎心知不敌,乃向西房退去。

  守住四厅的,是二哥刘彪的妻子白氏,二嫂挺双背刃佯装拚斗状,绦珠见那
招数软弱无力,也跟着做戏,刀剑架在一块,身子靠近之时,二嫂低声嘱咐说:
「妹子脱离火坑,嫂子深为你们庆幸,惟希望他日妹子也能为嫂施一援手!」

  绦珠小声回答:「嫂子不要忧虑,到那恩仇了了之时,妹子等一定不负嫂子
相助之情。」

  话说明白了,白氏诈败而退,绦珠绦仙两人先后冲到了第三厅。这时见到四
位头目各展兵刃,一句话也不说就围打上来,绦珠毫不畏惧,飞舞着龙泉宝剑,
如飞花、似滚雪,在剑锋所及之处,四盗不敢接近,仅在外围打转而已。

  绦仙在天井之中,见到四盗以多欺少,欲消耗姐姐的体力,于是连发两支袖
箭,分别击中两头目的喉部,先后倒地而亡,剩下两人见了惊吓的想要逃走,绦
珠剑光一闪,其中一头目人头落地,滚于数丈之外,最后一个盗首也逃之不及,
被绦珠截去一臂,大叫倒地。

  姐妹冲入了第二厅,先前执刀主张杀公子最力,被绦仙瞎其一目的盗首,领
着一票人迎击,绦珠杀得性起,气势如虹,才六七回合就剑镖并用,那执刀额上
中镖,血如泉涌,动作一个迟顿,就被绦珠拦腰一剑,分成两截,武功低下的众
小盗也被绦仙斩杀十余人,剩下的人吓得一哄而散。

  于是绦仙在前、绦珠殿后,到了前厅的房门,见到祖母身穿深青战袄,腰束
白布,手扶盘龙拐杖,端坐于大门边的椅子上,瓜皮老脸满是杀气,双目炯炯发
出可怕之凶光,默不作声的像恶虎般的盯着想要逃走的孙女。

  绦仙、绦珠一见到祖母,惊怕的跪下,祖母发出恐怖的冷笑,如鸱鴞夜啼一
般,令人胆战心惊,接着微微点头,看着姐妹俩说:「孙女要出嫁了,祖母岂可
没有赠礼呢?然而身为你们的祖母,我再三的思考,若是以绸缎脂粉相赠,以谢
公显宦之家,必将笑你祖母寒酸相,至于金银饰物,谢家富比王侯,也是画蛇添
足,你们猜一猜看,祖母要送什么给你们最合适?」这明显的是不满孙女们私奔
所说的反话,绦仙等人怎会听不出来?

  于是绦仙叩头说:「太君请听孙女说,孙女等违背尊长的命令,擅自择婿与
家庭脱离,自知罪愆深重,然木已成舟,不能反悔,令只能求于太君,顾念孙女
往日承欢之情,网开一面。孙女等下嫁谢家公子,虽不能每日依于膝下,然而每
逢朔望之日,必定归宁定省,太君如有命,孙女之供驱策一如往昔。」

  祖母鼻中作恨声说:「你们嫁出之后已成为宦家眷属,老朽算什么?怎敢不
知轻重妄自差使贵人!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与你们闲话,我刚才讲要送你们的,不
是别的东西,正是我随身相伴的盘龙杖!」

  话说到这里,以杖点地,四周墙壁发出龟裂剥落之声,果然内力深厚,绦仙
听了大惊失色,仍强作镇定,于是接话说:「孙女嫁人他去,无物上献太君,这
里一些珠宝,聊表甘脂的侍奉。」于是取珠宝一包,置于椅侧。

  果然当祖母看到了这些珍宝,脸色稍微变好,接着绦仙将过去积蓄的珍宝全
部取出,呈在祖母面前说:「这些都是孙女数年来所有之积蓄,如今要嫁入谢家,
衣食当可无虑,因此全数呈献给太君!」

  祖母将这些珍宝放在手上把玩了许久,于是绦仙说:「这些可以当作你和谢
家之子孝敬的,你们可以走了!」绦珠急急着向绦仙打眼色要她带着公子快走,
于是绦仙叩首之后,立即背着公子急急出门。

  等绦仙离开之后,绦珠即跪着哀求祖母,恳求准予同行,祖母冷笑说:「要
我答应也不难,你妹妹及妹婿临行时还送我珍宝,为我养老之需,你有什么东西
可以送给祖母的啊?」

  绦珠辩解说:「妹妹平日善于积存,因此这时候有这么多祖母喜爱之物可赠,
孙女平日不喜这些东西,以致过去每有珍宝,就如数缴呈祖母或爹娘收藏,太君
既然放了他二人,何不……」

  话没说完,祖母瞪大双眼大声叱责:「贱婢!别再罗嗦,我现在才发觉,你
妹妹的出走,必然是你教的,仙儿年纪小,过去从无违背尊长之举动,如今忽然
变得胆大妄为,不是你唆使怎么会如此?」老妖怪就是老妖怪,说翻脸突然的就
翻起脸来。

  绦珠极力解说绝无此事,的确是嘛,明明是绦仙开始的,后来还拉做姐姐的
一起下水,然而祖母才不管这些,看到她拿不出珍宝来,于是握杖而起说:「你
还在喋喋不休!还记得前天早上,你对我所说的吗!绦仙想要叛离,你还帮着我
劝她,今日竟然图穷匕见,就算你再会辩,也只是蒙蔽一时而已。来!你既然决
心求去,我也不会强留你。」

  说完,突然举起盘龙拐杖,当头击下。绦珠知道这时再用言语哀求也没用了,
于是缩身往一旁跳开。

  那一扙落空击在地上,方砖尽碎、四壁震荡,可见是力足千钧,存心要绦珠
一死。

  绦珠跳开后才站在地面,那拐杖如影附形的追来,拦腰横扫,绦珠双足腾空,
将身子点在桌椅家具上,所有被拐扙触及物品四下纷飞,老妖怪出了三杖,都给
绦仙以敏捷的身形让过,接着绦珠大声说:「祖母必欲取我之性命,是祖孙之情
份已绝,我已让过三杖,如今为了自卫,只好与祖母一较身手了!」

  这老鬼物一声更是怒不可遏,大杖飞舞如游龙之夭矫,绦珠虽身怀宝剑,也
不敢与拐杖做正面冲突,只能乘隙回刺数剑,数十回合后,绦珠突然大叫说:
「祖母请住手!孙女愿将珠宝献出了!」

  老妖怪听到有珍宝可拿果然停杖,没想到绦珠一扬纤手,将暗藏瓶中之五毒
丹砂,泼空洒下,老妖猝不及防,已被丹砂迷目攒鼻、刺耳封喉!惨号一声之后
竟然倒地不起!

  这绦珠在放丹砂之前,已趁动手之际占到上风的位置,等这「老痴虎」中计
倒地之后,乃如掠柳之黄莺,飞身出门,大厅之中虽然仍有几位头目,但是皆隔
岸观火,绝无一人敢于拦阻,更没有人敢追袭。

  与妹子会合出了隧道之后,取来两匹马,姐妹不循原路,乃由小径出南谷,
向太原进发。走了约五十里,绦珠极为疲惫,于是与妹子将马系于路旁,共坐在
松林下。于是绦仙便问姐姐如何逃脱的,绦珠一面喘息一面说:

  「老鬼虽倒地,我也力尽了,她的那支拐杖重如泰山,我仅能闪躲不敢招架,
今日起了南风,我一直想抢到上风,但是老鬼之杖横塞在门前,我缠斗许久才得
到上风的机会……老鬼聚炼这五毒丹砂,本是要用来害人,没想到如今却害到自
己,真可说是苍天有眼,报应不爽。」

  才说到这里,绦仙此时突然大惊失色的呼叫说:「姐姐你听,仔细听……那
是什么声音?好可怕啊!」

  绦珠侧耳凝神,稍一静听,立即高呼说:「妹子速将母亲所赠之伞张开!」

  于是绦仙取伞张开,三人互相拥抱伏于伞下,没多久怪声愈来愈大,碰到伞
时,砰然一声山崩石裂的声音,绦仙这才卸伞,仔细一看是一支晶莹玉琢的小剑,
才二寸多,插于伞盖上,剑头已折断,绦仙奇怪的问姐姐说:「纸伞竟能阻隔飞
剑,这是什么道理呢?」

  绦珠笑着说:「这伞涂抹了狗血,因此有此破除法术之特异功效也。」

  原来「老痴虎」虽中毒砂倒地,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乃以本命元神,
释出飞剑追杀二女,遇狗血破其法术,老妖怪也力尽而亡。

  两人复上马前行,这时果然二哥刘彪随着飞剑方向纵马追来,绦珠与他战在
一起,彪武功不如绦珠,拨马而逃,以手探箭壶,发现其中空空如也,原来他所
藏之毒弩,都被二嫂偷出来毁去,没有那拿手绝技,刘彪也不敢再穷追。

  于是绦仙组妹拥着公子登上大道,在夕阳西斜之时抵达太原。

  谢公夫妇见到爱子归来,悲喜交集,廷玉乃追述先前情形,谢公夫妇都惊叹
不已,而绦珠、绦仙两女双双入拜。谢公目睹这一对玉人,愿下嫁谢府为爱子奉
巾栉,欣慰不可名状,夫人尤其喜悦出自内心,将交付贴身的俏婢小碧小翠去服
侍两位少夫人。

  谢公不日即请朝中挚友认绦珠、绦仙为义女,并择吉为爱子成婚。

  成亲一个月之后,谢公授命应青萍副将,督师前往剿平刘家寨,以绦仙、绦
珠指示路途,一路势如破竹,刘氏全家被缚来。姐妹两人苦苦泣求谢公释放其母
及长兄,轻惩两嫂,其余则不过问,谢公问明此四人平日之行止,知其无大过,
于是一一应允之,于是刘麻子、刘彪及众盗首,皆秋决明正典刑!

  从此无后顾之忧,姐妹与谢公子果然是夫唱妇随,而绦仙也授予谢公子合籍
双修之强身之道,以谢公子之天资,加上胯下本钱之雄厚,果然变得很强。日后
谢公子对姐妹俩之关爱溢满,超出少夫人们所能承受之时,便让公子剩余精力,
惠及俏婢小翠、小碧,于是一家之中和乐融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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